谭张氏闷嘴葫芦似的样子让谭周氏气不打一处来:“你人是死的啊!洛谭生那么大点儿地方,外头的人都能猜出门道来,你在屋里头结果还什么都不知道?”
猛地谭周氏想起了什么,虚么着眼看着谭张氏:“你别是蒙我呢吧?”狠狠的两指一转掐在谭张氏胳膊上,谭周氏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是真知道还是假知道,你明儿去,想办法把美白丸的方子偷出来给我。”
谭张氏抬眼看了一下谭周氏,想也不想就撒谎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方子现在是弟妹赚钱的大头,怎么可能会随便放着?若不是放在家里也是贴身收着,我怎么能拿到手。”
谭周氏忘了这茬,经谭张氏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了。但是谭周氏歪脑筋动的飞快,“你是不是傻的?你人就在她洛谭生呢,就现在那三样东西卖的那么红火,她肯定要做的,你到时候跟着去看不就得了?借口还用我给你找么?!”
谭张氏眼见着今日谭周氏说的这些话是在逼自己表态,“您也想到了这招,弟妹会不知道么?弟妹制这些东西的时候,都避着人,而且最重要的部分,都是她自己关在屋里自己弄,媳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弄。”
谭周氏被气的各种倒喘气,颤着手指着谭张氏说不上话,谭张氏累了一天,也不耐烦再跟谭周氏在说什么,只说了一句要休息了,就转身回屋去了。
谭周氏原地站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招来,无奈狠狠一甩袖,也回了房,但是脑子从来就没停过,她对洛倾儿手里的钱,势在必得。
盯上洛倾儿的并不只有一个谭周氏,城镇里的回春堂当初经过烂腿刘一闹之后,问过李管事之后,其实并没有太关注洛谭生的情况。
谁知道没多久,市场上就开始风靡一种燕窝盏,起初没人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后来买回来的上品上带了洛谭生的标,回春堂才知道,竟然是那个女医。
银耳羹的利润不大,但是燕窝盏和美白丸却是很让他们眼红,所以,回春堂就开始琢磨,怎么能把这方子拿到手。
最终,回春堂决定派李管事去,找洛倾儿将这个方子买下来。李管事平白落了这么一个差,满心里都是不乐意,可是却没办法,只好带好佣人,坐车去了洛谭生。
李管事沿路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心里想着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完成这次上面交给自己的任务。
等车子到了洛谭生,李管事一撩袍子,一派潇洒下了车,谁知道,这一切的潇洒并没有人看,因为洛谭生紧关着门,大门口也没有人,李管事就一个人站在马车旁,尴尬的拿着范儿。
李管事轻咳一声,掩!等爷亲自动手呢?”车夫一声不敢多说,屁颠的跑去敲门。
敲了好久,才听见里头有动静,谭张氏以为是来了急症病人,一开门却发现是个眼生的村外人,李管事略一打量这妇人,就只当成个仆妇,推开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