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儿虽然哭笑不得,但是也体恤到刘老夫人对独子的关心。“老夫人,您真的不用担心,刘老爷这个病,并不是毒症,以前的日子这么几十年,不也都过来了?您要是真不放心,就拘着他,别在去狩猎赛马这种让身体负担太大的事情了。”
刘老夫人眼眶微微泛着红,听见洛倾儿这话,连连点头:“是呢是呢!可是这孩子不省心,当初被那畜生咬了一口,我亲眼看见那么多血,吓得半个魂都没了。”
说完,转头对烂腿刘嗔了几句:“大夫的话,你可听些吧!我岁数大了,可经不起再被吓着了。”烂腿刘也没想到自家母亲当初竟然担惊受怕到那步田地,连连点头。
“儿子以后一定时刻注意着,跟那些招猫逗狗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好好的打理生意,孝敬母亲。”安慰完了母亲,烂腿刘有些好奇的问洛倾儿。
“洛大夫啊,你这是从哪本书上看见的?这娘胎里带出来的血症,我也算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可也是闻所未闻呢。”
洛倾儿被问的一愣,不过很快就遮掩了过去,轻笑一声。“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师傅写的手札里面的内容。”
洛倾儿不好多说,几句将话题岔开,烂腿刘被刘老夫人掰着指头数条件,限制着不能做这个不能做那个,也就没再想追问洛倾儿的事情。
洛倾儿让医馆里的人都好好休息,带着谭岩回了家。两人还没走到家门,就见到一个邻居,说老宋今儿下葬。
洛倾儿停下脚步,面色阴郁,谭岩静静的按着洛倾儿半晌,“你若是想去,我陪你去。”洛倾儿想了想拉起谭岩的手,往宋家走。
对于宋寡妇,她的确不喜欢,可是对于老宋,她的确心里难安。这次去送最后一程,也算是了了心思。到了宋家,一推开门,院子里白幡飘扬,哀乐阵阵。
“你来做什么!”老宋媳妇一身缟素,站在屋门口,眼中满是血丝,狠狠的盯着洛倾儿。洛倾儿下意识哑了声,谭岩上前一步,手搭在洛倾儿肩上。
一同来给老宋送最后一程的村民们有的看不下去了,上来拉着老宋媳妇的手:“人家洛大夫也是来送你夫君最后一程的。你这是做什么。”
好说歹说的将老宋媳妇拉走了,村里人不愿意让洛倾儿心里因为老宋媳妇的事情跟村里人闹出间隙来,于是都上来劝着洛倾儿,洛倾儿虽然没心情应付大家,但是也还是强撑着一一道谢。
洛倾儿站在院子里的一角,拉着谭岩的手,冷眼看着老宋的葬礼一点点的进行,最后,跟着老宋的棺材,到了墓地。
坑是已经挖好的,老宋媳妇呜呜咽咽的哭着,陪着哀乐,无比的凄凉,不少村民叹着气。洛倾儿想了想,还是决定上前安慰一下老宋媳妇。
谁知道,当洛倾儿走到老宋媳妇身边的时候,却猛然发现,麻帽下的老宋媳妇,赤红着双眼,狰狞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