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谭义文迷迷糊糊的醒来,浑身发着高热,挣扎着喊来谭王氏:“家里有没有什么丸药,拿来两粒吃。”
谭王氏帮着谭义文擦身却发现谭义文腿整个肿了起来。谭义文这才想起来,这伤口似乎是之前在田间被蚂蟥咬了口。
“我的天,你这伤口都几天了。”谭王氏看着那已经开始流脓的伤口,眉眼间流露出几分嫌弃,被谭义文敏感的捕捉到了。
谭义文气的用好的那条腿狠狠的踹了一脚谭王氏:“还不赶紧去找大夫来!还在这愣神儿呢!赶紧的,去叫岩子媳妇过来。”
谭王氏一听要叫洛倾儿来,满心满眼的不愿意。“她现在跟咱们家可没什么好。来了就能治你?要我说,还是另找咱们村的村医算了。”
谭义文不管到底找谁来,他瞪起眼来,不耐烦极了。对着谭王氏吼:“那你还不赶紧的!想眼看着你爷们瘸了啊!”
谭王氏不敢跟谭义文顶撞,赶忙退出去,找谭周氏要银子,准备去请村医,谁知道刚出门就被院子里的谭周氏拦住了。“你是不是有钱烧的?岩子媳妇是咱自家人,肯定不好意思收咱们的钱,你倒好,捧着钱给外人送。”
谭王氏知道谭周氏是出了名的铁公鸡,听她这么说,知道银子是要不出来了。那也只能去了洛谭生找洛倾儿。
正要出门,就听见谭义文在屋子里喊疼,谭周氏心疼儿子,恐一来一去的耽误时间,自己儿子的腿可就真出事儿了。
于是叫谭王氏回来,两个女人将板车推出来,又扶着谭义文坐上,这才赶紧赶往洛谭生。谭王氏推着车,谭周氏快走两步一把将门推开,砰的一声响。
洛倾儿在屋里被吓了一跳,出来看,就见谭义文躺在板车上,大喇喇的晾着一条红肿的腿,龇牙咧嘴的喊疼。
“怎么了这是?”出于医者的职业本能,洛倾儿一边问,一边带上手套走上前检查谭义文的腿。“这是几天前受伤的?”
谭义文疼的说不出囫囵个的话,谭王氏看了眼谭周氏,从进门起,洛倾儿她一个正眼都没给,无奈,只好谭王氏开口回答。
“说是几天前下地干活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咬了。当时也没什么,今早忽然烧起来了,整个腿都在肿,还喊疼。”
洛倾儿回头喊屋里的谭岩拿烈酒来,然后自己去找干净的方巾,裁成小块。谭岩抱来一坛子烈酒,洛倾儿正准备清理创口,就听见外头吵嚷起来。
洛谭生的门,又被狠狠的踹开了一次。连续两次被踹门,洛倾儿心中猛地起了一股火。“谁啊!能不能有点教养?!”
谭王氏和谭周氏交换了一个激动的眼神,开始凑在一边准备看八卦。谭岩皱着眉站在洛倾儿身边,看清了来人后,谭岩和洛倾儿都觉得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