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儿看着伤口那个地方,脑中将人体的结构图列了出来,“我觉得是里面的某一条经脉断了,所以导致你活动不自如,如果是当时,我有把握能让这手臂恢复如初,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要想恢复如初,只能将伤口重新割开,然后在寻找到那条经脉之后,慢慢重新勾出来连上。”
洛倾儿开口就仔仔细细的将手术方案讲给两个人听,可是隔行如隔山,赵毅跟莫九年听得云里雾里的。
莫九年细细的将洛倾儿的话琢磨了几瞬,反倒是听出来点门路:“也就是说,如今就算重新切开,也不一定能恢复如初了是么?”
洛倾儿没有马上回答,心里又设想了其他几种办法,最后才点了点头:“毕竟时间太久远了,先不说,有没有条件这么做,单说着切开了皮肉在里面翻找经脉,就不是常人能受得住的,还有就是一直流出去的血,也是一大难题。”
莫九年听见洛倾儿这么说,不失望是假的,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也就没太难过。“嗐!没事儿,这么多年也都这么过来了。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赵毅是知道以前的莫九年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要不是废了一条手,只怕如今江湖上那些排行榜,就该换换位置了。
“弟妹,我知道你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我听岩兄弟说,深可见骨的那种伤,别的大夫都说要准备后事的伤,你都有办法。九年这种小伤,你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对么?”
洛倾儿将汤碗放下,看着赵毅:“不同的病症,再不同的时间内,会造成不一样的发展,所以不能一概而论。”
然后又对莫九年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到靠谱的老大夫做针灸呢?不过针灸见效慢,起码要先几个月才能见到点苗头。”
莫九年缓缓将衣袖放下,一口闷了酒:“我父亲在我体内余毒都清除干净了之后,就访到了一个名医来我家里住下为我施针,可是小半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见效。那名医倒不是假的,只是我这情况,实在是太少见了些。”
一时桌上的气氛有些低沉,赵毅一言不发,只一杯一杯的饮酒,莫九年则低垂着眸子,一手抚着那伤疤,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洛倾儿目光流转在酒楼的大堂里,忽然发现了一处熏香炉,眼睛一亮,顿时有了新招。“我有一个新办法,但是可能比针灸的见效还要慢,但是呢,比针灸是要慢些。”
莫九年还没怎么的,赵毅顿时开心了:“有办法就行!哎呀,我这兄弟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眼瞧着就要这么过一辈子了,忽然还有了新招,说什么也要试试呀。”
莫九年苦笑一声,被赵毅拍了一巴掌:“又不是你亲自动手,你家那些丫鬟记着就行了,你还嫌麻烦不成?”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说了个没完,我说我要拒绝了么。”莫九年瞪了眼赵毅,郑重的对洛倾儿说:“那就辛苦嫂子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