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海笑着答应了,转身出了门。
刚送走谭海没一会儿,就见寿叔又上了门,洛倾儿颇有些不解:“寿叔里面坐。”两人相对而坐,寿叔率先开口:“我是来给洛大夫送余下的钱。”
洛倾儿先是一愣,然后才哦了一声,寿叔将钱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您给我家小主人开的药,连续喝了这几日,不敢断过,如今止痛虽然有效,可是毒却仍留有一些存在体内,如今这样与洛大夫分处两地,总是不能尽快的帮着小主人解毒,所以我今日来,除了给您送银子之外,还希望接您去山上小住。”
洛倾儿将钱刚收好,就听见寿叔说了这么大一串话,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就见谭岩回来了:“夫君。”洛倾儿见谭岩手里还拿着一株幼苗,有些不解,迎上前,要将幼苗接过来。
“这是谁?”谭岩没想到有陌生人在自己家里,有些不解。洛倾儿回头看了眼寿叔,笑着对谭岩解释:“来找我的,当然就是病人了呗?刚才给他看诊呢,正好看完了,我要送他出门呢。”
转而对寿叔,神情淡淡的一让:“您的诊金的尾款已经付清了,以后还请好好保养身子。请回吧。”洛倾儿借此婉拒了寿叔。
寿叔今日本想洛倾儿若是不从,就直接掳走,在他眼里,除了自己的小主子金贵,旁人都是玩意儿而已。
可是如今谭岩回来了,悄无声息的制服一个女子倒是容易,可是要打败一个村夫,再掳走那女子,只怕左邻右舍就都惊动了。
见今日左右都没法再劝洛倾儿了,寿叔憋着一肚子火,只好拱手告辞。谭岩也没往心里去,在寿叔离开后,关上院门,一回头,见洛倾儿在哪里研究着哪幼苗,顿时笑了起来。
“媳妇你莫不是没见过这种?”谭岩去水缸里舀水,准备冲凉。洛倾儿只对草药敏感,可这翻来覆去的瞧,都不是什么药材。
“你从哪弄来的?这是个什么藤蔓?”谭岩换好衣服,一手拿着锄头,一手拉着洛倾儿,到了藤架下头。
谭岩指了指头顶上光秃秃的架子:“咱们一开始不说要弄个爬藤缠在这架子上么?郁郁葱葱的也凉快,我就去赵毅家,要了一个葡萄藤。几年前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如今他们家长了好大一丛,每年光是卖葡萄就是个进项。咱们家倒不用卖,只留着自己吃,也是个意趣。”
说的洛倾儿顿时动了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手里略微有些蔫儿的葡萄藤:“那我们快种下去吧,我看着都有些不精神了。”
当下两人也不墨迹,一起将葡萄藤小心翼翼的种在了架子脚上,洛倾儿手势轻柔的将葡萄藤一点点绕上架子,又在地上浇了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