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儿抿着唇,脸上满是笑意,放软了身子靠在马车壁上,欣赏着谭岩眼底的珍视,心里化成了一潭春水。
赶车人的确非常着急,用最快的速度将马车赶回到村子里,车子停在病患家门口,谭岩二话不说跳下车,将洛倾儿背在后背上,用油布盖着严严实实的,没有让一滴雨淋到她身上。
“殷婶儿!大夫来了!”赶车人跑进去,拉着一个妇人迎了出来,那妇人衣服上虽然打着补丁,但是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也洗的干干净净。
唇边深深的法令纹,给人感觉这是一个极其古板的老妇人。那妇人也没想到洛大夫是个妇人,但是家里的长辈高热不退,也没有别的时间再去找别人了。
“请跟我来。”妇人领着洛倾儿去了正房,屋子里浓浓的药味,**的老妇人已经脸色蜡黄,嘴唇干裂。
洛倾儿二话不说,先替老妇人诊脉,然后吩咐谭岩准备东西,又是熬药又是敷太阳穴的,又是用烈酒擦手的,总算让老妇人的高热退了下去。
见自己婆婆安稳的睡了过去,妇人才算是信了洛倾儿的身份。“洛大夫,刚才太心急了,还请您不要见怪。这是这次的诊金。”
妇人将银子用布包包好递给洛倾儿,“外面雨越下越大,家里还有一个空房,平日里也是待客用的,如果不嫌弃,可以去歇一歇。等雨停了,我就让小庄送你们回去。”
妇人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家教的,洛倾儿和谭岩看了看这天气,也不强求非要走,于是在那客房里休息了一晚。
天亮的时候,雨已经小了很多,洛倾儿又给老夫人看了一回,重新拟了一个退热的方子,又将之前准备好的治风寒的药方留了下来。
“这退热的是预备着,如果我走了以后,老人又发起高热来,你们就按照这个煎药,然后再用我昨天晚上那种擦手的办法,降下来。等到老人醒了,就可以每天熬这副风寒方子的药了。另外,如果以后,再发生同样症状的病,也都可以先煎一副这个药吃试试。”
妇人千恩万谢过了洛倾儿,又强势的留了他们留下吃了早饭,才让小庄送他们回家。
虽然休息了一晚,可是到底不是自己家,洛倾儿和谭岩又在马车上眯了一小会。等真到了家,送走了小庄,两人拖着困顿的精神准备好好睡一觉的时候却发现。
“咱屋怎么塌了?!”洛倾儿目瞪口呆,知道自己屋子破,可是没想到这几天雨而已,就能让房子都塌了。
洛倾儿惊讶过后就是紧张,这房子塌了,屋里藏得私房钱可别露出来!她拉着谭岩赶紧去找,按照记忆里藏钱的地方,洛倾儿和谭岩挖掘着。谭岩率先发现了被砸烂的胭脂,洛倾儿总说在外头奔波用不上,白白浪费了,于是总是收在柜子里不用。
结果现在谁都没想到,胭脂被混上了泥沙,彻底是废了,谭岩看着手里这都看不出原样的胭脂盒,心里有些难受,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