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儿摇了摇头:“我只希望刘老夫人能将买回来的草药让我带回去几种,毕竟镇上也有其他的人兴许得了肺炎需要吃药。”
“那是当然的,老爷是老夫人的独子,一下子病倒了,老夫人也是着急。不过一会的药,您还是看着老爷喝完了再亲自和老爷告辞吧。”
翠果的话说到这份上,洛倾儿哪有不明白的,这是担心刘员外不醒,又找不到自己。“那好,还请姑娘辟一间临近的屋子来,我世叔年纪大了,不能久站。”
这点要求翠果并没有拒绝,带着洛倾儿和周大夫去了隔壁的耳房,又让小丫头送上果盘点心,转身出门,反手就将门落了锁。
没了外人在场,周大夫就把心里憋着的问题都拿出来问了个遍,可是洛倾儿回答他的话,跟对刘老太说的话一模一样。
周大夫神经一直紧张着,直到门外传来声响,翠果一脸喜色的进来报喜,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翠果满脸的喜色,进门先是一个大礼:“洛神医!老爷醒了,老夫人请您过去呢。”这连称呼都变了。
洛倾儿二话不说,跟着翠果去回了病房。刘员外竟然已经能坐起来了,靠在软枕上,气若游丝但面色已经比之前好了太多,正在和刘老太说话。
刘老太眼中泛着泪花,连连称赞洛洛倾儿妙手回春,不但将买来的草药都给洛倾儿挑,而且还许了好多的银钱给洛倾儿。
“多谢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外头传来一声哭喊:“老爷!求老爷给奴婢做主!”屋里人都是一惊,刘老太顿时不高兴起来,“还不出去看看!堵了她的嘴!我儿刚醒,这要是吓着了,可如何是好!”紧接着又拉着洛倾儿的手“神医,还劳烦您再给我儿子诊一次脉,可有吓着?”
洛倾儿嘴角一抽,无奈,又给刘员外诊了一次。而这是,翠果神色不虞的走回来,凑近了刘老太飞快的耳语着。
因为洛倾儿坐的近,听见了原委。
原来刘员外病之前瞧一个丫鬟貌美,就睡了这个丫鬟,很是宠幸了一段时间,可是紧接着刘员外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舞娘,这就把这个丫鬟忘到脑后去了,谁知道那丫鬟竟然就有孕了。
可是刘员外一心都在那个舞娘身上,并不是很想要这个丫鬟生下来的贱种。可算是老天有眼,还没等刘员外对那个有孕的丫鬟下手呢,自己就先一病不起险些归西了。
洛倾儿听得心中的火止不住的冒,看着手下刘员外肥腻的爪子,计上心来。“老夫人,”洛倾儿沉吟片刻,拧着眉头“还需要再行一次针,这次不用久,三两下便好。之后再喝药,事半功倍。”
刘老太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洛倾儿就又给刘员外扎了几针,之后又当面问过刘员外,见没有什么不适,拉着周大夫起身告辞。
离开了刘府,周大夫问洛倾儿:“最后完全没有必要再行针,你为何又……”
洛倾儿狡黠的一笑,竖了一指在唇边:“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