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个不停,气温闷热又寒凉的感觉,让人非常的不舒服,果然,没过几天,谭张氏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晚上谭张氏怕吵到大家休息,都憋着咳嗽,谭山端茶倒水的,可是越憋着咳得越狠,最后咳得惊天动地的,后背震得生疼。
洛倾儿躺在谭岩怀里,听见对面谭张氏咳嗽的动静,有些担心:“大嫂肯定是感——得了风寒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谭王氏屋里传来呵斥声:“大晚上的个短命鬼咳什么?!吵得全家跟着睡不着觉你就开心是吧!”
谭王氏话音一响起来,谭张氏那头就猛地止了声,呜呜咽咽的轻咳让谭张氏浑身打颤,谭山抱着谭张氏,不停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洛倾儿气不过,坐起身来就想和谭王氏怼,结果被谭岩一把按住:“你要是心疼嫂子,明天咱们去弄点草药给她喝,你现在跟大伯母吵架,遭殃的还是大嫂。”
谭岩说的言之有理,洛倾儿无奈,也就再也没强求。
第二天一早儿,洛倾儿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院子里当啷一声,木盆掉地上的声音,猛地惊醒了。
紧接着就是谭王氏的喝骂:“不就是咳嗽两声儿么!就跟个娇小姐似得爬不起来了?你当家里有丫头能伺候你呢?!赶紧起来去干活,家里人都等着开饭呢!”
谭张氏无奈,爬起来披着几件衣裳抵御着潮气,端起木盆子去接水。谭王氏重重的哼了一声,摔门回房。洛倾儿这才走出来,快步到谭张氏身边,手一摸那水,嘶了一声儿:“你都得了风寒了,还碰冷水?!”
洛倾儿一把将水盆端过来:“你回去躺着吧,大伯母说的活,我帮你干了。你躺着休息,病了就好好养着。”
谭张氏把持着木盆的边缘,两颊红红的,又咳又喘:“不行,娘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帮了我,平白还惹她骂你,我怎么过意的去啊……”
洛倾儿见谭张氏坚持,无奈的叹口气:“那好,你先去生火,我去帮你打水。你坐在灶台边上,发发汗也行。我先帮你把饭作出来。”
两个妯娌在厨房里忙活着,谭张氏是个闲不住的,坐了一会儿见洛倾儿帮着干活,她就说什么也坐不住了。
等早饭做好了,雨也小了些,洛倾儿就拉上谭岩一起穿着蓑衣,带着用具上山去采药了,谭张氏在院子里见他俩穿这身,有些着急,几步拉住洛倾儿:“连着下雨,山上还能有些什么呀,你俩别去了。我喝点热水就好了。”
洛倾儿抬手试了试谭张氏的额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行,你放心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去,岩子陪我呢。你就在家等着。”
洛倾儿将谭张氏送回屋子,就和谭岩离开了。雨天路滑,山上的小路全是泥泞,谭岩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洛倾儿就埋头跟在谭岩身后,踩在谭岩的足迹里走。
虽然雨天,但是索性草药并没有被冲出土壤,还郁郁葱葱的长着。洛倾儿想着谭张氏的病情,心里配了几服药,一副一副的按照心里的药方找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