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的!开门!”谭周氏把洛倾儿往中间一推,扯着嗓子就开始嚎。
“我谭家和你们洛家是有仇是怎么的?你们要**出这么一个贱人来坏我们谭家名声?!这是多大仇啊?!我们谭家祖上是杀了你们祖宗了还是断了你们孙子了?!出来!好好给我说道说道!不然,这事儿可没完!!”
谭周氏专心的在和洛家叫门,谭王氏则在一旁往地上一坐,哭天喊地的卖惨,洛家周围的邻居纷纷出来看热闹。
古人娱乐匮乏,邻里邻居吵架都能被笑好几天,如今洛家出了这么大个事儿,有些碎嘴的捧着瓜子儿就凑上来了。
“哎,这是咋回事儿啊,这不是洛家女儿么?”
周围有八卦群众了之后,谭王氏顿时来劲了,使劲的宣扬洛倾儿的不守妇道:“几位妹子给我评评理啊!我是谭家的婶子,我那小叔子就剩了那么一股独苗儿,家里人疼的跟眼珠子似得,千挑万选的选出这么个洛家闺女娶进门儿了。这求的就是小夫妻和和美美不是?谁知道啊,这洛家害人啊!送来这么个水性杨花的货啊!”
一听水性杨花,那些碎嘴的婆子眼都亮了,一边唾弃着洛倾儿,一边勾着谭王氏接着说:“我就说这丫头不好,你瞧现在都这模样了,还一副妖妖娆娆的模样呢。”
谭王氏一拍大腿:“可不是啊!在家啊,活也不咋干,原本我那外甥,是个老实人,每天下地干活从来不偷懒,自从她嫁进来,教唆这成天往山上跑去摘什么破草叶子,说是好东西有用。到最后,干脆,也不带我那外甥去了,自己就去镇里了,每次去镇里都好半天,回来就带什么胭脂,你说说,这胭脂的来路能正么?!”
围观的那些都是村妇,平日里就最讨厌的就是村里那些年轻的小媳妇和小寡妇,都透着不尊重,如今听见洛倾儿名声坏成这样,一个个都恨不得再踩一脚。
“坏透了的小蹄子!那今天这事怎么回事儿?”
谭王氏一抹脸,哭丧着脸干嚎:“原本想着为了家庭和睦,忍忍就过了,谁知道这贱蹄子心野了啊!今天我婆婆进他们屋一看,衣裳都打包带走了,这是要跟姘头私奔去啊!!这还能不拦着么?好容易拦着了,没想到这小蹄子还往娘家跑。”
围观的人听着眼睛瞪得锃亮,手上不停,嘴上不歇,噼里啪啦的嗑着瓜子,“跑回娘家了?这别是姘头在咱们村儿吧?”
这一句话一说,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那些妇人,顿时都互相猜疑起来,别是自家的汉子被这浪蹄子勾搭走了吧?那乐子可就大了。
这头谭周氏在门口叫骂不休,谭义文给谭周氏撑着伞端着水,谭王氏在那头声情并茂的拉群众,就有那些好事儿的闲汉子,瞧瞧的从后门去给洛家通风:“前头围满了人,你们家赶紧去派个人说清楚这事儿啊,不然这闹一天,你们家还能一天都不出门儿了?”
洛家人其实早就听见动静了,但是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儿,稀里糊涂的自己嫁出去的闺女被婆家绑着回来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是啥好事儿,更别提开门了。干脆就将谭家那些人都关在外头,死活也都不开门,也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