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怎么不等等我。”谭岩一把抓住洛倾儿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见没有受伤才作罢。洛倾儿不自然的把手抽回来,“这有什么的,我等着无聊,也别浪费时间。”
将手背到身后,指尖摩挲着。也不去问谭岩,谭周氏和他说了什么,只是往山上指了指:“今天我们去山上看看吧,话本里都说,高山险峻,奇珍异草也多。兴许碰上了,就能卖个好价钱。”
谭岩对洛倾儿就没有不从的,将草药都收好了,陪着洛倾儿上了山。这山他回来之后,没少来,各色景致,各种季节也都见过,早已不见外。
可是洛倾儿前世却是个书虫,并没用多少时间去领略山川秀美。如今站在山头上,山风清冽,夹杂着青草香。眺望着山脚下的耕田,在田野里淘气追打的孩子们。洛倾儿不由的放缓了思维。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原来,是这样的意趣。”洛倾儿喃喃低语,没注意到,身后谭岩听见了之后,微微一动的神色。
谭岩将背篓放下,也不去打扰洛倾儿,只绵长的吐纳几次,将心中浊气尽数呼出。“我倒觉得,是一览众山小的味道。”
洛倾儿抿嘴轻笑,忽而有些僵住,她微微有些心慌,难不成,这时代和自己当初学的历史里是一样的?还是说,谭岩也是穿来的?
很快,洛倾儿就否定了谭岩也是穿来的这一想法。朝夕相处,谭岩并不像。于是洛倾儿挑着细长的柳眉,问谭岩。
“夫君……可是上过几年学?”
谭岩借着收拾草药的动作,扭着身子避开洛倾儿审视的眼神。“我只是以前在外面的时候,听别人念得,忽然想起来了。”
谭岩背好背篓,气定神闲的看着洛倾儿:“那么,媳妇儿,你是从哪儿学来的?听刚才,似乎这两句诗词,你深有体会?”
洛倾儿挠了挠被碎发弄得瘙痒的脸颊,率先大步离开山顶,只丢下一句:“我也是听来的。”
谭岩眼中划过笑意,自己的小媳妇,就好像一个藏着瓜子的笑松鼠,可爱的紧。“好,那你我就都是听来的。”
洛倾儿听出了话中的调侃,紧咬了咬唇轻哼了一声。忽然听见左手边传来几声奇怪的动静,洛倾儿停下脚步凝神看过去,顿时惊得不敢动了。
原本静谧的林子里,幽暗的深处,透着一双像小灯笼一样寒凉的眼睛,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那个东西渐渐露出了端倪。
竟是一头野猪!龇着獠牙,一步一步的走近。当那个野猪的全貌露出来的时候,洛倾儿只觉得汗已经浸湿了衣服。
在她的印象里,野猪都是蛮不讲理的粗鲁动物。每年都有人被野猪戳死的新闻。洛倾儿一动也不敢动。身后跟上来的谭岩,也发现了那头野猪,他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他知道,人怕野猪,野猪也怕人。毕竟野猪总是在人手上吃亏。谭岩走近洛倾儿身边,发现洛倾儿脸有些苍白,一弯腰,将洛倾儿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