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倾儿起床之后,谭岩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洛倾儿就那么坐在**,抬手揉了揉额角,隐约还能记得那薄荷香。
这时门一响,谭岩推门进来:“媳妇,来吃早饭吧。”
在大家都吃饭的时候,谭岩对家里人说了今年也要去庙会的事情。
“媳妇想去看看,所以今年这次庙会,就不劳烦大伯父帮我带东西了。”谭义文听了之后,先是一愣,然后本能的带出了几分怒意来。但是他遮掩的极快。
“我早就说让你跟我去学学,你一直推脱,还是成了家好,知道养家了。”
洛倾儿一直看着大家的反应,她一眼就捕捉到了谭义文的恼怒,听完了他说的话,掩住冷笑。“大伯父说的是,以后呀,岩子就要肩负起养家的责任了,这银子总是要靠自己去赚的。”
谭义文听出了洛倾儿话里的意思,阴森森的眼神落在洛倾儿身上。
谭周氏一听钱就炸了锅了,筷子往桌上一拍:“败家玩意儿,去什么庙会啊!原本义文和他媳妇俩去一辆车就正好了,你俩这跟去,还要再多套一架车,那家里还干不干活了?再说,你们那能卖几个钱儿,贴补家里还不够用呢。”
洛倾儿忍不住了,唇角的笑意敛了几分,寒着眸子盯着谭周氏:“奶这话说的不中听,家里的车从来就没用过,怎么非要赶上庙会的时候用?再说这钱,虽然比不上大伯父伯母赚的,可对我和岩子这小家来说,也是第一笔钱了。我们总要添置些什么东西,才像个过日子的样子。”
这时候,若是可再没人听不懂了,谭王氏顿时急了,海子还没娶妻,之前岩子爹妈留下来的钱,自己和婆婆分了个干净,这才将自己女儿风光的嫁了出去,之后可是靠着每次庙会上,谭岩的钱才能攒下海子的娶妻钱。
如今洛倾儿嫁进来才第几天就想断了自己这财路。谭王氏阴阳怪气的的撇着嘴:“岩子媳妇还是新妇不知柴米贵,这钱啊,可不能这么花,还是交给婶子帮你攒着吧,以后,你有什么用的,婶子在给你。你们小夫妻赶快要个孩子才是正经事儿。”
洛倾儿毫不退让,她直接对着爷爷谭中强说,看也不看谭周氏谭王氏,“爷爷,孙媳虽然是新妇,夫君是二房独苗,这二房的日子,总要孙媳和岩子一起扛起来才行。这钱虽然不多,但也是我们两口子的。总是伸手问婶子要钱也不像话。再说,哪有婶子还把手伸到侄媳妇房里的?”
谭老爷子将到了点水在碗里晃了晃,一饮而尽,将碗往桌上一放,桌上人都噤了声。“岩子媳妇说的对,儿媳妇总不能一直管着。以前的就那么算了,从这次往后,岩子房里的事儿,就都给岩子媳妇管着吧。”
谭家的一家之主发话了,谭周氏再如何不甘心也不敢再多说,好在老爷子也晓事,并没有让自己把之前的钱都退回去。不然她上哪凑这笔钱。
谭张氏听了全程,此时也提出了想和洛倾儿一起去庙会的想法,话还没说完就被谭王氏一瞪眼给否了:“你去什么去?!家里那么多活呢,你看看山子身上那衣服都多久没换了,你也不知道给做件新的?还想着去庙会?!”
王氏是她正经婆婆,谭张氏呐呐的答应了一声,低头拨拉着碗里的饭,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