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烨之觉得自己好像被上眼药了,但是却没法为自己辩解和反驳……
作为胜利者,安绍谦脚步轻快地跟在陈落雁的身后,末了还不忘回头朝冯烨之投去一记挑衅的目光。
冯烨之:……
这一瞬间,他又对安绍谦的人品产生了怀疑,他真的不是在使苦肉计吗?
他到底有没有在使苦肉计,那答案必须是,有!
他手臂的确受了些伤,不过也并不严重,要问那渗出的血是怎么来的,当然是他为了博取同情,趁着他们不注意自己用力整出来的。
承受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疼,却能换来陈落雁对自己真心的心疼,这笔买卖简直太值了。
陈落雁将他带到了一处厢房,蹙着眉给他将受伤的手臂重新包扎了一番。
那伤口对安绍谦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落在陈落雁的眼里,却觉得一阵阵心疼。
“把外衫解了。”
先前安绍谦的话俨然入了她的心,她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只想检查一番他的身上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伤处。
安绍谦一脸正经,“佛门圣地,咱们这样,只怕不合适吧?”
陈落雁又没好气地瞪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真当自己是铁打的,半点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安绍谦又用那副灼灼的目光望着她,“你这是在心疼我。”
陈落雁当即否认,“我才没有!我,我这是医者仁心罢了,就算是一条狗在我面前受了伤,我也会尽心尽力地给它包扎。”
竟然把他比成狗?有像他这么英俊潇洒的狗吗?
陈落雁催促他宽衣,安绍谦却是一把将她钳住,两人的距离一下拉得很近。
“我们先来好好谈谈。”
陈落雁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那股逼人的,独属于男人的强大气势,只觉得整个人都似要烧起来了,她本能地想要后撤,但却动弹不得。
慢慢的,耳根上便染上了一抹红润。
“谈,谈什么?”
安绍谦:“谈谈那位探花郎。”
陈落雁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股兴师问罪的意味,心底那股心虚的情绪又禁不住冒了头。
“他,他有什么好谈的……”
安绍谦的语气多了几分危险,“没什么好谈的吗?那为何我听说你们两家正在议亲?榜下捉婿,今日还在这桃园相会,可真是一段难得的佳话。”
陈落雁想否认,但榜下捉婿是事实,今日她也的确跟冯烨之在桃园见面了……
安绍谦见她沉默,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恼意。
“你不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的语气有些沉,像是质问,陈落雁心底不自觉就生出一股委屈来。
“我们非亲非故,仔细说来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做什么凭什么要给你解释?”
安绍谦听了这话,心中的恼怒更甚。
她竟然敢说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他这暴脾气,差点都快忍不住了。
“老子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清楚?”
陈落雁想到他给自己写的那一沓厚厚的,每一封都热烈又直白的信,面上又升起一股热意。
为了掩饰,她微微撇过脸不去看他。
她嘴硬道:“你们男人最是油嘴滑舌,没一个可信的。”
“非得老子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你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