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蓉蓉和时小雨都过去了,看着打起来的父子两人,就要过去劝架。
刚才还好好的,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爹……别打,别打,你裤头上咋个有血啊?”时小风瞧见,连忙道。
时来子低头一看,还真是,他立马想到什么,扭头看着张蓉蓉,甚是嫌弃道:“是不是你?”
这娘们来了月事,都还要缠着她。
张蓉蓉连忙摇头,“不是,孩子他爹,你是不是受伤了?”
时来子也惊了一跳,让时小雨背过身去,待瞧见裤头里红色一摊,双眼一番,吓的昏了过去。
小夏家中。
时小夏也是无意发现肉丢了的。
她一开始想着,应该是猫来了,可想想也不对劲,素菜也少了,猫又不吃素菜?
况且也没有被咬的痕迹,肉都是整块被偷走,鸡鸭整只被偷走,哪只猫有这么大能耐?
“小夏姐,我可能知道是谁。”杨十六开口,“你们出去后,时家三婶来了,在门口说了许久的话,一直问你们,我还奇怪,她是不是闲的没事,罗里吧嗦的说那些话。”
“那就是他们了。”时小夏笃定。
当真不要脸,偷鸡摸狗的勾当都干出来了。
“小夏姐,都怪我不好,现在怎么办?”杨十六有些愧疚,要不是他警惕心太低,也不会被偷了肉。
“没事,不怪你。”
“小夏,出事了出事了,你三叔出事了。”王婶匆匆忙忙的跑来,头发有些乱,明显已经睡下起来的。
“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不是,是你三叔,下身出了一滩血,好像人已经不行了,被抬进屋子里,你们快去瞧瞧看,村民们都围在时家门口呢,村医也过去了。小夏,不管之前你们关系再什么不好,好歹人现在都快没了,你们总要过去一趟的。”
时小夏哪想到时来子人就要没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偷了家里的肉吗?
而且她觉得,可能没那么严重,下半身出血,可能是痔疮呢。
古人医疗水平差,搞不懂其中关键,被吓到了也是自然。
几人过去的时候,时家大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时家的人都过去了,就在三房院子外面。
张蓉蓉在院子里哭的伤心,头发凌乱,“我可怜的孩子他爹啊,你怎么能撇下我们就走了!”
“娘,您别哭了。”时小雨抱着她,眼泪忍不住的流下来。
家里面,怎么能没有男人呢?如今顶梁柱都塌了,张蓉蓉和时小雨自然高兴不起来。
至于时刚,从听见噩耗以来,一直蹲在旁边的石头下,抽着旱烟,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谁知道啊,造孽啊!”
“阿姐……”时小秋扯了扯时小夏袖子。
王大宝出来,看着院子里哭成一团的母女两,还有心情抑郁的时刚,只觉得有些滑稽,他松了一口气,才道:“那个,时三叔没事,好好的。”
啥?
张蓉蓉瞬间站了起来,“大宝,你三叔可是都出血了?”
而且,人都不行了,怎么现在又行了呢?
“其实没啥,他就是吃多了上火的东西,估摸着一下子吃了太多肉,或者其他什么热气大的东西,又加上夫妻间……所以,才回导致痔疮犯了,出血的。”
张蓉蓉脸色比方才还难看。
时小夏忍不住笑了出来。
痔疮!
怎么会有这样滑稽的事。
“三婶,下次贪吃也好悠着点。”
“关你啥事?”张蓉蓉有些心虚,这会子,时小夏应该发现肉少了吧,不过她应该不知道,是他们拿的吧。
倒是蔡氏,满脸狐疑的瞅着张蓉蓉,哼笑一声,“老三家的,你们一家子躲着吃鸡吃鸭就算了,我和你们爹,也不愁这一口,咋还就多吃了呢?后院都被你埋了一堆骨头!”
“咳咳!”时刚砸了砸旱烟,“成了,既然没事,就好好歇着,乡亲们,让你们受惊了,回吧。”
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简直笑死人了。
不少村民都觉得滑稽,吃个东西还能吃出痔疮来,而且还吓晕过去,以为人不行了。
要是没有村医,时家人可不是要把时来子给埋了吗?
到时候,活人都要被憋死。
想到这里,村民们就觉得可笑,这件事,完全可以笑上一年了。
村民们都走了,时小夏冷笑了一声,“三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我不想说,还请你们也自觉一些。”
“小夏,你啥意思?我们怎么你了?”张蓉蓉执拗劲上来,恶狠狠道。
就算是有骨头又咋样?
那骨头上也没有写谁的名字。
真是可笑。
“没啥意思,只是下一次,对待偷盗者,我就不会手软了,万一,真的吃了点东西,一命呜呼,吃上了西天,可别怪我没提醒,我们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