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刚气的不轻,这件事追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时小夏,他胡子一抖,怒气冲冲的骂道:“都是你这个惹祸精,丧门星,要不是,时家能闹成这样吗?”
惹祸精?
老头子糊涂了吧?
这件事和她半毛钱关系?
时小夏欲辩解,蔡氏拦了过来,她瞧见时刚动刀子,心里一阵害怕,晃悠着手把他手里的菜刀拿了下来,“老哥,消消气,消消气,这件事不是小夏的错。”
接着她又转身对打闹的人高声道:“都停手,别打了!”
蔡氏的声音中气十足,一嗓子吼出来,全场寂静无声,纷纷看着她。
只见蔡氏手里面捂着一把菜刀,她魁梧的身材就站在那里,似一座大山一样杵着。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闹腾的,大喜的日子,你们不要脸,我和你们爹还要脸呢,都不许闹了,给我停下来。”
她才入门,就插手管起时家的事来,众人心中纷纷惊讶,没动手,只是看着她。
“都别打了,谁再动手,就搬出去,这个家,还是你们爹做主!”
张蓉蓉刚想说什么,被时来子拉住了,他摇头,今日村长和里正都在场,真要闹开了,他们小辈不占理,得不到好处。
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
时刚眼瞧着自己拿了菜刀出来都压不下来,他新娶的媳妇一来,这个家就安静了下来,他心里暗暗欢喜,果然,她就是自己的福星,是来拯救时家的。
是以,时刚摸摸下巴处的胡子,沉着脸道:“你们蔡婶说的对,一个家,又是大喜的日子,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爹,媳妇说句公道话,要不是二嫂红口白牙,污蔑我们小风偷了她的银簪子,怎么会闹成这样?”张蓉蓉眼珠子都要翻出来了。
周桂花气不打一处来,她别了别耳边的碎发,不满道:“你说话要有证据,我什么时候诬陷你……”
“好了,二房和三房媳妇都进屋,小风,小夏,带着那孩子进来,其余人都散了,成什么样子?”
时刚丢下一句话,进了堂屋。
时来子和时招子虽然也想跟进去看,可院子里还有客人呢,只好去招呼客人。
时小夏带着小玉进了堂屋,小玉年纪小,遇见这样的事哪有不害怕的,一直躲在时小夏身后,只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小夏,你让那孩子出来,我问问她!”时刚满眼不高兴,似乎这件事都是因她们而起的一样。
她护着身后的小玉,解释道;“刚才小玉的话,大家都听的清楚,簪子是从小风身上掉下来,她只是捡到,爷不用多问。”
“时小夏,你成心……”
“你闭嘴!”时小夏不给时小风辩解的机会,贼喊捉贼,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二婶,你这银簪子在丢了之前,放在哪里的?”
“簪子还能放哪里,就戴在我头上啊?”周桂花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白痴都知道。
“那就是了,既然二婶一直戴着簪子,除非簪子自己掉下来,否则以小玉的身高,怎么能从二婶头上摘下来?若真是从二婶头上被摘下来的,那么,也就只有成年人能做到。”
时小风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时小夏这臭丫头,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的,简直让人恨的咬牙。
“小夏,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是小风偷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来,就有可能是你身后那娃瞧见了捡到不好,然后诬陷我们小风的!”张蓉蓉可不允许别人诬陷自己儿子。
时刚下巴上的胡须动了动,浑浊的目光从小风身上掠过,在落在时小夏身上,话说到这个地步,以及他对自己孙子的了解,他真要不知道簪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真的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顿了一会儿,才道:“小夏和这孩子留下,你们先出去,这件事,会有个结果的。”
几分还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违抗时刚,只好出去在门口等着。
“小夏,你也知道,小风这几日名声刚刚好起来一些,村子里的人都认为他改好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爷是想说,簪子不可能是小风偷的?”时小夏接下他的话茬。
他凭什么就这么认为?
小玉和小墨,还有小柱都瞧见了簪子是从小风身上掉下来的,事情明摆着,还需要有别人吗?
时刚才不管这些,“小夏,你应该明白,今日是时家办喜事,真要闹起来,时家脸上不好看!”
时小夏点点头,她明白了。
感情爷心中明白簪子就是小风偷的,把她一个人留下来,就是为了把偷东西的罪名安在小玉身上。
“这娃年纪还小,因为贪玩不懂事,捡到你二婶的簪子,没还给她,想要占着带回去也是有的,就算是这样,别人也不会说一个小孩子怎么样,小风就不同,待会你出去,就这样和外面的人解释。”
啥?
时小夏简直不敢相信。
她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时刚在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递给小玉,“你叫小玉吧,待会你就出去道歉,说簪子是你捡的,也是你害怕,才乱说话,污蔑小风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