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曲解她的意思?
时小夏还欲解释,温少轩又开口,“我们俩什么关系?”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介意楚乐整日对你死缠烂打呢。”说起来,这几日倒是不见楚乐,也真够难得的,她竟然没来找自己麻烦。
温少轩蹙蹙眉,“你不提她,我都忘记这个人了,疼不疼?”
方才他用了狠力,小夏唇瓣上有伤痕,他现在有些后悔了。
时小夏脸微红,“我得出去了,新店开业,店里正忙着呢。”
况且,她就被少轩这么拉过来,要是被人看见,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温少轩知道自己有些过了,也不拦着她,让她去,自己在后院帮一些忙。
时小夏进厨房的时候,张春华一眼就瞧见她唇角的伤,她愣了一下,脸也有些烧,“不然你去陪温公子吧?”
她估摸着,两人许久没见面,所以亲热了一些,才会这般用力。
时小夏脸上一热,“没事,外面有几桌?”
“满桌,放心,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这个老板,就去看十六收收账就成。”
时小夏被赶了出来,端菜擦桌子,端茶送水的事也轮不到她,时小夏索性抱了一颗大白菜,又拿了一些竹笋煮了,在木盆里放着。
温少轩在一旁帮着劈柴,他那身衣裳,料子金贵的很,时小夏好几次都让他放着柴禾,后院这么多柴禾,全都加起来还赶不上他一条袖子的呢,温少轩只是笑笑。
她也没说什么,他有这份心思,她心里也是甜蜜的。
她端了水,倒了出去,却瞧见一个妇人,手上撑着一把伞,头上用面巾包着,双手抓着面巾,缩头缩脑的朝店里张望着。
“三婶?来吃饭?”时小夏一眼就瞧出是张蓉蓉,可不就是她嘛,之前他们一家子抢水仙的孩子未遂,现在又来干嘛。
张蓉蓉没想到自己裹成这样子,时小夏还能认出来,也不装了,一把扯了头上的面巾,“怎么?我好歹是你三婶,我不能来吃饭吗?”
时小夏堪堪一笑,“白吃饭,当然不成,不过三婶要是出银子,你想吃什么,我们就给你做什么菜?怎么样?”
她呸!
她就算是想去酒楼吃饭了,也不上她这儿来,平白让她赚自己银子?
她是不是傻?
不过张蓉蓉忍了下来,今日她来,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忍下心中的不快,露出一张笑脸,慈爱道:“小夏,水仙的是,你也不能怪我啊,如今我们不是不去闹了嘛,好歹我也是你三婶,打算骨头连着筋不是?”
时小夏心中嘲笑,不是不去闹,是她们知道,就算闹了也没用吧。
活该,当初水仙怀孕的时候,时家是怎么对她的。
时小夏看看日头,“三婶,您没事了吧,太阳怪晒的,我就不留你了,先进去了。”
“别走啊。”张蓉蓉连忙拦下她的路,笑嘻嘻道:“小夏,三婶今天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对面有颗树,走,我们过去说。”
她说着,亲切的挽着时小夏的胳膊,到对面树下去了。
盛夏的季节,太阳火辣辣的照着,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一声一声,在烦闷的季节里,清脆又好听。
“小夏,你也知道,今年不景气,都到夏天了,连雨水都没下几场,庄家长的不好,地里边,还有家里菜园子里的菜都长的不好,家里现在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你这不是新开了店嘛,小雨闲在家里也是闲着,不如,你就让她来你店里头,工钱就和春华的一样就成。”
她当张蓉蓉来干啥了,原来是想往她店里塞人啊。
要是换成别人,或许她就答应了,时小雨,不成!
不说时家之前怎么对她的,她们三姐妹就和时小雨不对付,她来了好好干活基本不可能,估摸着,日日惦记着偷师学艺吧。
她可没工夫整日看着她,她忙着赚银子呢。
时小夏露出一副标准笑容,“对不住啊三婶,我这店里的人,刚刚够了!”
啥?
这就够了?
张蓉蓉一点都不信,她过来的时候,瞧着之前那家店关着门,要是人手真的够,那家店也能赚银子,时小夏这抠门劲,能让店白白关着?
“小夏,我瞧着你店里就原来那几个,不如,你就让小雨过来成不成?那些新招的人要是还没来,干脆就不要他们了。”
“哪能成呢,三婶,我要是不要他们,还要赔银子呢,这是我们醉江月的规矩,不成不成,我瞧着其他家店也需要洗碗的,不如小雨去问问,总是有的。”
张蓉蓉哪愿意让自个女儿去其他家洗碗呢?
镇子是不愁活干,可缺的是银子多的活,就那些洗碗的活,一个月也才二十文钱,和时小夏店里面一个月好几两银子的活完全不一样。
这不是明摆着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