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起身,匆匆下了楼,时小冬也听见了,急的也要出去看。
“小冬,你怀着孩子,就在家里,大旺,你照顾好小冬,我和小秋去就成了。”时小夏说完,才匆匆忙忙的出去。
是宋小乔来喊的,她心里也着急,“都怪我啊,我刚才都瞅着何东了,怎么就不多留十六一会儿,两人一出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打起来了,何东娘又是不讲理的,好在你叔在,还能护着点十六,我这才赶紧来找你。”
几人匆匆过去,便瞧见张家门口聚了不少人,而何东坐在地上,一副疼痛的样子,不过身上没看出来什么伤,倒是十六,手上好像沾了点血。
时小夏吓的不轻,连忙过去,“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十六摇头,“没事的。”
“小夏,你来的正好,你瞧瞧,你家这野种把我家东儿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瞧瞧,一个村的,你好意思打人吗?”
“谁是野种?”杨十六最听不得这话,眼眶一下子红了。
杨菊仙被他样子吓了一跳,不过就是个毛头小子,比东儿都小,她怕什么,“你不是……”
“婶子,你好歹也是长辈,你开口闭口一个野种的,别说我家十六想打你,我都想打你了。”时小夏厉声道。
杨菊仙这人,蛮不讲理不说,还能找出一堆理由,她都不知道,她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对啊,你一个长辈,你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听,我们要骂你儿子野种,你能高兴?”
“你说什么呢?我家东儿有爹有娘的,怎么会是野种?”杨菊仙反驳道。
不就是一个野孩子吗?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小夏,今日你要给我一个说法,十六把我打了,这笔账,怎么算?”何东说道,十六这小子阴的很,他以为,今日自己能把他揍个半死,哪成想,自己身上受了不少疼,现在都疼的动不了。
时小夏只当听不见他们母子的鼓噪,转身对账春华道:“春华姐,家里有没有金疮药?”
“有的,我这就去拿。”
“啊姐,没事的。”杨十六说道。
时小夏哪不心疼,她平日可宝贝这她这弟弟,如今被打成这样,哪不心疼的,等张春华把金疮药拿了出来,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抹上了,心里才好过一些。
“时小夏,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十六打了我儿子,你就这么想了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大家伙都瞧见了,十六被打成这样,他儿子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
话音一落,大家才注意到何东身上,果然一点伤都没有啊。
何东也急了,杨十六的伤在外面,他的伤都在里面好不好,没瞧见他已经疼的都站不起来了吗?
“你们那只眼看见我没受伤?”
“不然,你把你伤口露出来,我们看看,你一个大人,欺负十六一个孩子,你要不要脸?”张春华开口道。
她经常和十六相处,十六就和她弟弟一样。
“我……我身上就是有伤,你们看不见而已。”何东说完,却发现众人眼神不对劲,那样子,就像他的伤都是装的一样。
他冤枉啊他。
明明他才是最惨的好不好?
“明明十六伤得比较严重,大家伙也不是没长眼,你这也装的太过了,而且你怎么着,年纪都比十六大,你一个大人,怎么能欺负十六呢?”
“对啊,怎么说你都是个大人啊。”周围的人嘀咕着。
何东都要气死了,他本来就因为自己这次考的不好,心情不好,在看杨十六欢天喜地的嘚瑟样,他心里就来气,成绩都没出来,他还这么嘚瑟,他看不过眼,几句下去,就打起来了。
可十六比他身手好多了,表面上看,他下手比较重,可明明十六下手才重好不好?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我儿子伤的比较重,今天这事要没个说法,谁都不许走,儿子,你让大家伙看看你身上的伤。”
何东没动,不是他不想动,是他身上压根就没伤啊。
“你还愣着干什么?”杨菊仙有些急了,这孩子,关键时候犯傻呢。
真要拿出伤来,今日她一定绕不过时小夏。
“娘,我……我身上没伤……”
“婶子,你听见没,没伤,你们把十六打成这样还有理了?”张春华道,就看不惯她们的嚣张劲头,也不知道谁得罪了她,这家闹闹,那家闹闹。
杨菊仙见她出声,冷哼一声,“我说张家的,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说这些也不嫌害臊?你要是没事干,还不如让你娘带着你去别村看看,在我们村嫁不出去,说不准,别村那些瘸腿的,哑巴的,能要你。”
说着,周围有一阵哄笑声。
时小夏瞧着周围这些村民,刚才还在替十六说话,如今听见春华姐的笑话,顿时又变了眼色。
她算是明白了,帮忙是假,看热闹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