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温少轩脸上带着疲惫,叹了一口气。
如今事情闹成这般样子,甚至还搭上红杏村胡家一家子的性命,他久在村子里,自然知道胡氏夫妇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们的家人到底是无辜的。
“哥,你别太担心了,事情总会过去的,太子也要防备父皇,估摸着,这次事后,便会收敛许多。”
温少轩眉头紧蹙,点点头,没说话。
少阳陪了他一会儿,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温十三跟着他这么久了,当然知道他因为什么担心,“公子,时姑娘不是普通人,会照顾好自己的。”
他还没见过似时姑娘这样的女子。
起初,他也以为,一个乡野女子,如何配的上公子,可渐渐相处下来,却发现时姑娘这人有胆有识,有头脑,更让人惊讶的,竟然还会功夫。
试问,就算是世家小姐,也没她这般聪慧的。
温少轩笑笑,脸上带了几分苦涩,“你说,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作何感想?”
“公子有苦衷,相信时姑娘会理解的,公子,去歇着吧。”
“公子,县衙张生在外面,说要见公子。”
张生?
温少轩眸光一亮,这个时候来寻自己,定是有事的,“快请进来。”
两人去了书房,温十三在外面守着。
“少轩,人已经抓到了,不过跑了几个,抓到的那几个,都按照你的吩咐,全部灭口,只是这样子,你如何问口供?”张生担忧道。
两人自小长大的情谊,不是兄弟,胜似兄弟。
“这些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况且,京城派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要么,查到消息带回去,要么,死!”
所以,杀之,一了百了。
不过大批的刺客折在这里,消息传回去,京城那边想来会有大动作,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混淆京城那边的视听。
至少,将目标准仪。
张生毕竟没往深处想,“少轩,你可想出法子了。”
温少轩手中的笔一落,宣纸上一个“死”字跃然入目。
什么意思?
张生有些不明白,狐疑的看着宣纸上笔力雄厚的字。
温少轩一笑,眼中带了几分狠意,“诈死。”
什么?
诈死?
这可不是小事情啊。
不仅仅是他,就连镇子上的老人对死这个字都忌讳,温老爷子那边肯定不愿意少轩诈死的。
哪有自己儿子好端端的,去给他办丧事咒他的呢?
“少轩,不然你还是再想想吧。”张生心里觉得不妥当。
若是还有别的办法,他何至于这般。
他从小便送来这里,不说对京城不熟悉,甚是在京城中,都没有他的力量,全靠着少阳一人,如今还不成熟。
他必须有完全的把握,才能回京。
如今诈死,是最好的办法。
他和父亲商量过这个办法,他虽心中难受,却还是理解。
如今,不得不用了。
只是他也来不及知会小夏。
不知她听到温府的消息时是何感受。
心底一片柔软,此时此刻,他多希望她能在自己身边,可他不能将危险带给她。
“张生,此时还需要你帮忙,我需要你的人,演一场戏。”
张生点点头,“好,放心吧,我会安排好,少轩,你保重,我先回去安排了。”
“谢谢。”温少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一派清明。
……
第二日,时小夏来镇子上之际,镇子上没多少人,故而并不知温家发生的事,只是觉得今日街道上的衙役多了不仅仅一倍。
时消息只觉得气氛很不寻常,却也没多想,她打算待会收拾好了,便去一趟温府看看。
“时老板,来碗馄饨。”
“小冬。”时小夏支会了一声,自己低头算账。
进门的两人也是醉江月的常客了,之前一直见温少轩在店里帮忙,他们也从心里觉得,这时老板将来一定是温家少奶奶的。
虽说这门第有别,可人家时老板厉害啊,靠着一门手艺,赚了银子,众人都觉得两人有戏,如今却出了这门事。
可看时小夏的样子,却似没事人一般,怎么看都不对劲。
其中一个高点的男子满脸狐疑,“时老板,你没事吧?”
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个样子的。
时小夏一脸奇怪,笑了,“我好着呢,劳你们担心了。”
说着便要拿银子去买菜。
那男子更加奇怪了,莫不是她压根不知道温家发生的事?
脑袋转了一个圈,才想起来听见的的事,红杏村出了命案,村子里的人都不能出村,看来时老板是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