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了增长见识啊,你看,人的一生何其漫长,人总要有所追求,认了字,你就可以从书中了解到许多有趣的事,即便以后你喜欢的男子才高八斗,你也能和他一起看个书,不是很好吗?”
听啊姐这般说,时小冬心中有了憧憬,就像乔诗雨一样,会认字,生活完全不一样。
只是一边的时小秋眼神却暗淡了下来,她虽能靠着嘴型认出她们说的话是什么,可是复杂一点的就看不懂了,更别提认字了。
时小夏敏锐的感觉到时小秋的变化,握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慢慢道:“小秋,你别难过,等啊姐赚了银子,就带你去看,你不会说话,听不见都是后天的,一定会有大夫能治好的。”
她才十几岁的花季,就要一辈子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不忍心。
时小秋点点头,只是目光中没多少色彩,她自己根本不抱有希望。
时小夏也知道,如今光靠自己说也没用,等到时候留意一下看看。
时家,所有的人都回了自己屋子,时小琴将自己盒子拿了过来,打开,一愣,连忙数了数银子,却足足少了三两。
“娘……”
周桂花刚扫完地,听见她的声音急急忙忙的赶了进去,“怎么了?”
“娘,你可拿了我盒子里的银子?”
“我拿你银子做什么?丢银子了?”周桂花连忙道,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扫帚。
时小琴点点头,“丢了三两银子。”
“这屋子没人进来过,可是你刚回来的时候丢的?”
也不可能啊?
进来的时候小书在外面帮忙看着,三房不会有机会拿她银子的。
对了,她想起来了,在镇子上的时候,小秋和小冬去马车里帮她拿过手帕,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偷了她的银子?
周桂花一听急了,一拍大腿,这明摆着就是他们偷的嘛,“她们三个穷鬼,定是她们拿的,不要脸的下贱坯子,走,去问她们要银子去,白花花的银子,怎么能让她们白白偷走。”
说着话,周桂花和时小琴便朝着时小夏家过去。
如今夜已经深了,时小夏刚刚进屋,便听见门口有人敲门。
时小冬去了后院一趟,还没进去,“啊姐,你先进屋睡吧,我去看看。”
时小夏估摸着也没什么事,便进去了。
开了门,对面猛一巴掌甩了过来,时小冬整个人被打懵了,错愕的看着面前的人,“二……二婶?”
话刚说完,时小琴将她拉了过来,掐着她的手臂,手中异常用力,“银子呢?”
“什么银子?”时小冬浑然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时小琴看着她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就觉得讨厌,下手的力道更重,“你偷了我的三两银子,只有你和小秋去过我的马车,现在我的银子不在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我没偷。”时小冬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只是却挣脱不开。
周桂花也上了手,两人都不是什么良善的,“快把银子拿出来,不然今天给你好看。”
“啊……”姐字还没喊出来,周桂花一巴掌招呼了过来,恶狠狠道:“你还敢喊人,拿不拿银子?”
“娘,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银子一定在她身上,我们找找看。”说着便上下找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时小夏冷声道,好在她还没睡下,听着小冬一直没进来,哪想到她们娘两来了,一把将小冬拉了过来,借着月光,看到她脸上的泪痕。
“小冬,把袖子撩起来给我看看。”
时小冬撩起袖子,瘦弱的手臂上尽是淤青,她们下手还真够狠的。
只是两人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一脸挑衅的看着她们,“小夏,小冬和小秋偷了我的三两银子,拿出来,我们便走人。”
偷?
当初在时家她们饿的吃不饱都没去厨房偷吃过什么,如今又怎么会偷她东西,“可有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当时在镇子上,是小秋小冬帮我拿的帕子,如今钱不见了,自然是她们,这个家,除了她们,还会有谁拿?”时小琴理所应当道。
时小夏冷笑一声,将时小冬护在后面,“没凭没据的,就凭着小秋和小冬去过你马车,感情你回家,就没人进过你马车?小书可是有前科,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他?”
这银子要么就是她们两人故意孽障来寻她们晦气,要么就是时小书偷的。
周桂花一听当场就不高兴了,插着腰,“你什么意思,小书能偷自己姐姐银子吗?定是你们几个穷鬼偷的,感觉拿出来。”
“小冬说不是就是不是,若是二婶拿的出来证据,我便赔你们三两银子,若拿不出来,你们现在就和小冬赔礼道歉。”
“啊姐,不用了。”时小冬怯生生的拽着她的衣角,害怕道。
只要证明事情不是她做的,她可以忍。
只是时小冬这样子落在她们眼里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时小琴气的要将她拉出去,手刚伸过去,手上一阵剧痛,她只感觉自己手要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