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时家的长辈也该好好的说说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时小风的脸色异常难看,这算什么,“王婶,爹是爹,我是我,还请王婶不要相提并论。”
“这不都一样吗?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小风啊,不是王婶说你,你这小小的年纪,还是不要学你爹那般,你这可还没娶亲呢。”
说完,四周发出哄笑声。
时小风还欲说什么,忽然才发现众人的注意力已然转变,好端端的说着时小夏的事,如今竟扯到他身上来了,只是如今他也没办法将事情说圆。
“哥,你该不会真的……”时小雨低声道。
哥哥是什么德行她怎么会不知道,更何况哥哥一直对三姐妹心存芥蒂,莫不是真的将小秋和小冬骗了进去?
“你看,连小雨都不信你。”时小夏笑的得意。
时小风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把将挡在面前的人推开,大步离开。
等着瞧,他总会找到机会的。
时小雨见自家哥哥走了,连忙跟了上去,一时间,看热闹的亦离开了。
时小冬和时小秋尝尝的吁了一口气,“姐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们了。”
她们生怕说错一句话,便会吃了亏。
时小夏笑笑,“小秋断然不敢承认他去了青楼,回去吧。”这次她回去,恐怕她们那位三婶不会放过他。
时小风一回时家,便听见娘屋子里似有哭声,连忙进去,却见时来子站在床榻边,床榻上坐着的正是张蓉蓉,“娘!”
张蓉蓉抬眼,目光中的眼泪有一瞬间止住,很快却又落了下来,“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啊,你和王寡妇纠缠不清就算了,如今就连小风也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我这面子往哪里放啊,我干脆死了算了。”
“娘。”时小风连忙将抓着绳子的张蓉蓉拦住,“都是时小夏那个贱人,您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张蓉蓉半个字都不信,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他真的去了,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
以前她宠着自己的儿子,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可如今呢?
前几日才出了时来子和王寡妇的事,如今小风又闹出这样的事,让村子里的人怎么看她。
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黑暗,眼泪瑟瑟然流了下来,“我干脆死了算了。”
“什么死不死的,家里还有那么多活没干,桂花下地去了,你不去拔猪草难道让我去?”周翠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只有责备和驱使,半分没有理解和关怀。
张蓉蓉的哭声止住,眼泪却还在掉着,她不喜欢周翠花,可如今却也不得不听她的话。
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才不情不愿的将门打开,“娘,我不是才拔回来一筐猪草吗?”
“一筐哪里够,再说,地里面的草也该好好清了,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时家没有能动的人了,还不赶紧去。”
拔草拔草,她怎么不自己去,整日支使来支使去的,就只知道动嘴皮子,心中一股怨气油然而生。
不情不愿的拿了背篓,还没有背到背上,却被一把抢了下来。
“你这眼睛长了何处,也不好好看看,这背篓是新的,如何能用来背杂草?整日只知道躲着,什么事也不干,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早就抢着将家里的活都干完了。”周翠花又骂骂咧咧的说开了。
人到了老年,话毕竟多些,不过周翠花不仅仅是话多,还苛刻。
张蓉蓉心中原本就不舒服,如今听了这些话,心中更加不舒服。
以后这家怎么说也是她的,她一个半截身子埋在黄土中的人成日指挥什么,别人家的老人还不是下地干活,她倒好,光指使她们了。
一把将手中的镰刀扔了下去,地上有石头,镰刀磕在石头上,破了一个口子。
周翠花当场便变了脸色,这镰刀可是新的,赶集的时候五文钱买的,弓着身子将镰刀捡了起来,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个败家的,你……”
“娘,小雨她们的一副都还没洗,我去洗衣服,你自个下地去拔草吧,我看你这身体还硬朗的很,更何况我们村里里比你年纪大的都还下地,你也活动活动筋骨。”
什么?
让她下地?
自从三姐妹能干活,她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活,再说家中老老小小这般多的人,也用不着她下地。
脸色当场便不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干活了?”
张蓉蓉心情原本就不高兴,如今更加不高兴,脸色沉了下来,她已经忍了这般久,今日再不想忍了,“娘,饭大家吃,活可不能一个人干,怎么说你也要干点什么吧,我这样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