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嗓子，干笑了两声：“轻轻，你来了……”

顾轻轻拿什么身份来问他身体好不好？

甚至两个人对视，她都会觉得很不自在。

毕竟是自己伤害了他，一意孤行和封冽签下合约的也是自己。

“你不是有事要学长帮忙吗？”童宝儿在旁边看这出默剧，看得都牙疼了，着急地推顾轻轻上前，“那快拿出来呗。”

韩亦辰目光很温柔地看着顾轻轻，抬起了一只手：“什么东西？交给我吧。”

“额，学长你身体不好，那还是算了吧。”顾轻轻嘴上说着，手里一边把已经掏出来一半的密封袋塞进包里。

但是，童宝儿还是替她代劳了，她趁顾轻轻不注意，直接从包里掏出密封袋，塞到了韩亦辰的手里。

韩亦辰把那密封袋拿到眼前看了看，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通讯器？”

“嗯，本来是想让学长帮我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来，不过还是算了吧。”顾轻轻低着头，用胳膊肘轻轻捅了童宝儿一下。

可是只要是顾轻轻开口，韩亦辰真不怕上刀山、下火海。

区区喝酒胃出血而已，他还能坐起来，那就还能为轻轻办到。

“学长，你躺下休息吧。”顾轻轻见他要起身，着了急。

这人老以为自己是铁的？

可是韩亦辰苍白着脸色，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容来：“轻轻，这里没设备，得去我的办公室。你放心，不会碰到封总的。所以，你能跟来吗？”

想起从前，肯定是韩亦辰到哪里，顾轻轻就黏在后面跟到哪里。

可现在大男孩说出这句话，却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恳求。

一年就足以改变很多，现在他们都是面目全非的模样。

回不到过去了。

顾轻轻点了点头，再也拒绝不了。

而童宝儿一向真性情，她都已经悄悄转过脸去擦眼泪了。

韩亦辰也是高个子，但是比起封冽来，缺乏给人的那一份厚实的安全感。

如果当初他不走，她挽留，那是不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

顾轻轻没有答案。

毕竟命运无常，她又不是职业算命的。

…………

韩亦辰办公室里。

封冽很少来这个分公司视察，但顾轻轻心里总有那么几分膈应。

韩亦辰鼻梁上架着眼镜，手指飞快地在电脑前操作着。

顾轻轻看不懂屏幕上都是些什么，但却看到好多次，学长用手压住了胃部。

“学长，要不还是算了吧？你身体……”顾轻轻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得当。

韩亦辰看着她别扭的表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啊，轻轻，其实我也帮不上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