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
闲花野草休采折,真姿劲质自安然。
山妻稚子家常饭,不害相思不损钱。
“不害相思不损钱”,岂非是蕴涵深意的警世良言可是这世间男子,又有几人知道“山妻稚子家常饭”的家庭温馨,总觉得“野花闲草胜家花”,只是将辛苦赚来的黄金白银悉数扔进了红粉温柔乡。哎,哪里知道这风月勾当,损钱又伤身那
身在局外,自然事事透彻,然后这局中之人,便难说了。这不,瞧着书生、媚女,只如烈火、干柴,却又是怎样一番风景:
云情雨意两绸缪,恋色迷花不肯休。
春意盎然复古松,纤绳野趣荡悠悠。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进,显然来人的方向正是秦小官所在的院落。
掀翻孤兔窝中草,惊起鸳鸯交颈眠。
不速之客,正好打扰了书生、媚女的好事,真是大煞风景。
好在秦小官虽然全身都处于欲海情野之中,心神却还不曾迷失。他笑了笑,轻声在柳琦琦的耳边说到:“嘘有人来了”
柳琦琦浑身一震,显然清楚自己这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在别人面前的,面色惊慌,不知所措,因为她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中自己能躲到哪里去。旋即,她又笑了,因为她看见了秦小官脸上的笑容,想起了上次的房梁风情,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将身子一靠,缠得更紧了,笑盈盈地看着书生,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秦小官看着激情之下的满地狼籍,忽地猛地一吸气,奋力一吹。
忽地,地面上卷起了一团劲风。
在柳琦琦不肯置信的眼光中,那满地的布片竟然被这书生猛力的一吹给带了起来,飘飞着往四周散去,晃悠着隐藏入草丛、树叶之中。
满地狼籍,顷刻消散。
脚步声越来越进了,这次连柳琦琦亦听见了,她也显得有点不安了,睁大着眼睛看着书生,要看他如何来应付眼前的局面。
秦小官邪笑着,看着柳琦琦,用指头指了指头顶的苍松,那意思好似在询问柳琦琦“你觉得上面如何”
柳琦琦随着秦小官的手指往上面看了看,眼中尽是疑惑之色,摇着头道:“来不及了,太高了哎,你这坏书生你当你自己是猿猴还是蟒蛇,这可不是房梁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秦小官不再说话,时间已经不待了,他不是猿猴也不是蟒蛇,不过他却比猿猴和蟒蛇更敏捷。即使是身上还带着一个轻盈的女人,秦小官觉得自己也未必会输于一个猴子。
不再迟疑,秦小官将柳琦琦扔在了背上,张开了十指,手足并用。
“蹭蹭蹭”
柳琦琦紧紧地伏在爱郎背上,神情迷醉,已经无心去分辨这究竟是梦幻还是现实,搂着书生的脖子,紧紧地贴着他,任凭他负着自己奋力地往树顶飞驰而去。
书生那赤裸的身子在树干上飞速地移动着,如履平地。真如那发情的猿猴,带着自己的配偶往树丛深处而去,寻找着自己那隐秘的最佳交配地点。
冬日里金黄的日光,照在书生赤裸精壮的颈背,隐隐地泛出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柳琦琦看得爱煞不已,轻吐着香舌,温柔地舔舐着书生背后冒出的细汗。
当来人跨进院子的时候,两只发情的猿猴已经成功地找到了隐匿之地,藏身在一簇连一簇的松叶之中。
来人竟然是舒贤妮,这是秦小官和柳琦琦都料想不及的。
“秦先生秦先生”
舒贤妮的声音从树下面远远的传了上来。
秦小官与柳琦琦两人都对这金家的大夫人心存畏惧。虽然明知道他们在树上是不会被她看见的,但是两人也不敢放肆动作,大气也不敢出,就怕让这威严、精明的夫人给发现了。
舒贤妮呼了几声不见回应,便又到秦小官的“厢房”里走了一遭,还在周围巡视了一番,大概是她已经确定秦小官不在院里,便也不打算等候,终于离开了秦小官的小屋,往院外而去。
正当秦、柳两人以为松了一口气时,舒贤妮却在树下的小木桌边停了下来。也许是她对这雅趣横生的木制桌凳喜爱有加吧,她摸了摸小木桌的边缘,径自坐了下来。
树上的两只发情猿猴更加不敢动弹了,似乎是担心被树下的人所窥视。
秦小官的运聚目力,往下看去。只见舒贤妮黛眉紧锁,神色黯然,在桌边独自伤神,不知道想着什么。秦小官心头一紧,暗想,要是这夫人非要等他回来,那可如何是好,他总不可能就这么光着身体从树上滑下去吧。
好再舒贤妮并没有与秦小官作对的意思,她只是将桌上的两个茶碗看了看,又端在鼻端前闻了一闻,做了一个叹气的样子,终于起身离开了。
秦小官待舒贤妮的脚步声远去,这才将大手从柳琦琦的嘴上拿开。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如此地害怕舒贤妮。
柳琦琦也是如此,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轻声问到:“书生她走了”
见秦小官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柳琦琦终于放心了,胆子也就逐渐大了,她指着书生赤裸的身躯,笑着说到:“书生你这不穿衣服的样子真好看不过,琦琦觉得好是奇怪,书生你真是一个猿猴吗,我怎么见你一点也不冷哩不过猿猴可是满身长毛,你嘛,嘿嘿,可只有”
秦小官看着在裹在狐裘中,笑得花枝乱颤的柳琦琦,好声没气地说到:“你道是谁都像你这狐狸精,满身都裹的是狐狸的皮毛但要说冷嘛,这发情的男女,赤身翻滚在雪地上,怕亦不会觉得冷吧”
“书生”
柳琦琦眼中媚意渐浓,娇声说到:“你知道吗,人家最喜欢你叫我狐狸精,琦琦要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