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眸子一闪,像是带着几分晶莹,却生生的把那几分晶莹收了回去。
他不能哭,也不可以哭,他可以流血,却永远不能在儿子面前流泪。
“是,父王好生休息,孩子退下了。”抱拳的手,缓缓地的跪下,给那人磕着头。
太上皇长出了一口气,早知道今日,你何必当初啊。
但现在,在说那些,却为时已晚。
“你去吧,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着三代公卿这个人。”
“儿子,晓得了。”
天启大帝恭敬的俯身,给那自己和自己对弈的老者,行者叩拜大礼后起身离去。
他儿子,才刚刚要过二十二岁生日,就要让他葬送的没了性命。
你说他这个当爹的,此时是个什么心情。
那伤感的泪,从眼眶中缓缓地流出了出来。
但除了说声对不起,他甚至连面对他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肺腑里的那颗心,好像去看看那个人,陪着他过完这最后一个生日。
目送这那皇袍加身的人离开,太上皇从榻上站起了身,长出了一口气。
“下个月月底,老九的二十二岁生日,二十二岁,人生啊,能有几个二十二岁呢?”
“也罢,也罢!”
赵老九:“阿嚏……阿嚏……”
这一天莫明打了两回喷嚏,让他觉得定时有人在背后念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