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杨嬷嬷的脚步声时，香蜜抬起了头看了过去。

她心里明镜的知道，杨氏已经死了的事，却在面对那面无波澜的老者时试探的问着。

“怎么样嬷嬷，我大娘还在睡觉吗？”

“睡着呢，丫头，我们吃饭吧！”

杨氏会死，杨嬷嬷在看见她吐血的时候，就猜出会有这么一天。

她并不当一回事的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着碗里的饭。

只是鼻吸间，总是能闻到那股腐烂的味道，让她不自觉的作呕。

“嬷嬷，这辣椒油榨的真是好吃极了，你老不怕辣，也来点。”

从杨嬷嬷对杨氏的态度上，赵老九看的出来，这老人已然是接受了，这人已死的事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像闻到尸体的味道，还有着几分作呕，想吐的意味。

“是吗，那嬷嬷也要尝尝。”

杨嬷嬷嘴角微动，给自己撑了一勺辣椒油。

她要就着这辣味，把她那想吐的感觉掩饰过去，好好和孩子们吃完这顿饭。

香蜜饭量小，又看着身侧的两人像是吃完了饭，才放下筷子起身，蹦哒的说了句：

“嬷嬷，相公，丫头吃完了，我去看看大娘吃完饭没，顺便把碗筷拿过来。”

“丫头，别去……。”

没等到赵老九先说话，杨嬷嬷便大喝了一声。

“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去。”香蜜眨动着她那双大眼睛，转身看着那吃完饭的老嬷嬷。

杨嬷嬷举止得体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擦拭着嘴角，那不知道什么滋味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