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听说张挂带钱跑路,也听说杨氏在戏班子买了个怜人的事。
“挨打还行,我就怕小命玩完,我家娘子还小,这不的让杨氏逼着改嫁旁人,挨打受气啊!”
赵老九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起身,拍了下身侧那几个人:“哥几个,我走了。”
“九兄弟真是喝醉了,要不然怎么直乎杨氏的名讳,你且慢……。”
这慢走的话,还没有说完,花掌柜便觉得脑袋一沉的晕了过去。
而在坐上的十几个人,是先喝完的酒,早都迷迷糊糊的爬在了桌子上。
赵老九嘴角微动的笑了下,迈着流星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他的脚力一向快,拿出马车上准备的白酒,易燃物朝着那米仓驶去。
而那时和香蜜说过几天动手,也是害怕小姑娘担心。
他赵老九做事一向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儿竭,彼竭我盈,此时不趁胜追击,要等到何时。
特别是今晚的风向是难得的东方,而且比平时风向大上好几级。
只要一个米仓着火,那都是用木板,芦苇编织的仓身,又被他浇了几大坛子的酒,岂不是要全军覆灭吗?
拿出火折子,赵老九毫不犹豫的点燃了捻心,看着小火苗,朝着那连排成一个圆的米仓驶去。
东风一起,火光如星,便串天而去。
赵老九看着眼前的火光,眨动着那双潋滟的眸子。
像是这样壮观的场景,他曾经也看见过。
又像是烧米仓这样的事,他曾经也动手做过。
要不然,怎么会这般的得心应手,一切都按照他想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