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舷宗是在打量王俊生,王俊生也一直在打量这回到了家,还没有来得及换下这一身官服的左相大人。
那人说的话,就像此时眼前氤氲的茶气,忽明忽暗,让人琢磨不明。
从而觉得做大事的人,就应该这般的光名磊落,不做浪费时间的做事。
“只是什么?”左舷宗神色微暗,他心里清楚眼前的香有道,想和他说些什么。
当年的救命,知遇的恩情,却是应该偿还了,要不然,就留到下辈子了。
正好,他身边也缺个得力门生,就不知道这人心思,城府如何,配不配当他的学生。
“只是如今官场黑暗,我担心玄孙的实学还没有发挥,便让人给排挤下来,我这不舍下这张老脸来见弟弟你呢……!”
这样的说辞,无比的重要,精明的香有道拿捏的准时机,自然是不能让王俊生来回答,便抬手作揖的说着心中苦闷之事。
“老哥哥你玄孙,便是我的玄孙,这样的事你老请放心,决然不会发生,毕竟我左相的门生,也没有人敢不看学识,就排挤下去。”
左舷宗捋顺着胡须,老谋神算的他,算是对他的救命恩人下着保证。
毕竟能参加科举,定时乡试过了考,想必眼前这儒雅书生,有几分真才实学,要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前来。
“舷宗啊,老哥,拜谢你了。”
得到了左舷宗的明指,香有道便从椅子上站起了身,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说着话。
“老哥哥啊,你这是做什么,当年要不是你,那有我左舷宗的今天,我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你老不要折煞我,快,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