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失算!”赵金收住了脚,满眼不耐烦,袖子一甩,便又负手立在一旁去。
顾巧儿看着眼前一幕,不免觉得有些触目惊心,她深深地看了莫小鱼一眼。
很快,她便扯出笑来,抬手搂住赵金的脖子。
“切莫要动了怒气,大公子,这些事儿,我们待会儿再说好吗?巧儿可难得得空一下呢!”边说着,她边把面色阴沉的赵金往屋外引去。
听到关门声后,莫小鱼才试探性地张开双眼。
她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似乎这样能够缓解掉身上的疼痛似的。
那家伙下脚真狠!
她心想。
过了许久,莫小鱼才坐起身来,蹭到墙边,不断地用砖块磨着头上的发簪。
发簪掉落,她反手捏在手中。
过了许久,麻绳才被她割开。
莫小鱼手腕发红,都是勒痕。
她叹了口气,转了转手腕,随即开始打量起屋内来。
这次,可不是那么好逃脱了。
此刻青衣阁外,都是刘府的家奴们。
他们提着灯笼,不断地在青衣阁周围来回搜查着。
“少爷,”柳叶见到刘继便匆匆上前行礼,“夫人又不见了。”
刘继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自己紧锁的眉心。
上回,是那女人自己闯入赵家仓库的,这回,又是她主动跑来青衣阁的。
那莫小鱼就不能做个普通的农家女乖乖地待在刘府吗?
刘继的面色都快比天还黑了,柳叶都不禁冒出冷汗来。
“顾巧儿呢?湘西戏班呢?”
“回少爷的话,在城东客栈安置着呢。”
城东路家,路家兄妹马车刚到府门前,却忽然瞧见一个女子从街角猛地冲出来,差点和还未停稳的马车撞在一块儿。
路子继惊魂未定地掀开帘子便痛骂出声,却见那女子长发散落,衣衫不整地赤足跪坐在地上,惶恐地哭泣起来,顿时收住了气焰。
路子晴皱眉问道:“怎么了?”
那女子转头看向身后,随即连滚带爬地朝着马车而去:“求求公子小姐救救奴家!”
见她满面惶恐焦急,路子继招招手,立马将她接上了马车。
就在她刚进马车后没多久,几个壮汉便从方才的街角冲了出来。
他们看着面前空****无人的长街,一时茫然起来。
那几个壮丁打量了一下停在路府门前的马车,小声议论了一番,随即便试探上前。
见马车中人迟迟未走出,那壮丁便出声了:“不知车中是哪家公子,贸然打扰一下,还请见谅。”
很快,路子继便掀开帘子,露出那张不耐烦的脸,小声道:“什么事?”
那壮丁使劲儿往车内看去,却不曾看到半点。
“不知公子方才可曾见到一女子走过?”
“女子?”路子继皱着眉,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我妹妹刚睡醒,你们莫要吵到了她。”
见他满脸不耐烦,那壮丁犹豫片刻,忽然听到马车内传来路子晴的嗓音。
“哥哥,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