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似乎是在无声地宣泄着心里的不满,时止也被吓了一跳。
他就是嘴上说说,夜墨可是真的动粗啊。
今晚白溪怎么死的,时止都给他想好了。
殊不知,两人,压根没什么事情发生。
“白溪,你接着点,我开始挖了。”
“好。”虎霸王盯着白溪,时不时摸着口罩皮傻笑,实在是忍不住,“喂,白溪,你傻笑什么?”
白溪立马反应过来,“没,没。”
“咦。”虎霸王一脸嫌弃,“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俩还是不是,兄弟了?”
“不是,二乔说的,你是猫科,我是犬科,咱两不是兄弟。上辈子绝对水火不容。”
“你还来劲了。”虎霸王立马从土坡跳了下来,亲昵地搂着白溪的肩膀,却一把被白溪拍开,“别搂我。”
“怎么的,现在连碰都不能碰了?乔乔给你灌迷魂汤了?”白溪立马‘嗔’了虎霸王一眼,整理着手上的兽皮,“你别胡说,乔乔没给我灌迷魂汤。”
“还不是。”虎霸王揶揄道,“要不是灌了迷魂汤,你这魂啊,都快飘了。”
“啊?这么明显?”白溪的眼眸里都是诧异,“不明显?你去那沟里照照?”
“不去,快点挖土,二乔要做罐子。”
“二乔二乔,你这脑袋,迟早要被她装完了。”
“去去去。”白溪推开虎霸王,不停挖着土坡上的黄土,挖着一捧又一捧,“乔乔说没说做多大的罐子?”
虎霸王挖得苦憨憨的,他这是刚上刀山,现在又下火海。
脑袋盯着一轮火辣辣的太阳,嘴上还捂着一个‘口罩’,他不死都很奇怪了。
“大概,要能装下刚刚的那些草药。刚刚二乔已经用贝壳在熬药了,那一部分只够三娃的。”
“唉。”虎霸王叹息着,胡**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次鼠疫,看起来不小啊,不知道巽羽一族能不能熬过去。”
白溪也停下动作,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兽瘟本就是天灾,事在人为,也许,是对他们的惩罚呢?”
“惩罚?”
白溪勾着嘴角,“就跟我们狼山,发生的雷劫一样,兴许是老天也看不惯我父兽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惩罚我们呢?”
“乔乔不是说了,这鼠疫,本就在啮齿动物之间传播,那巽羽一族这次鼠疫,肯定不是天灾。”虎霸王信誓旦旦,“白溪,赌不赌?”
“赌什么?”
白云悠悠,世间迁移,万物之变。
“赌,这次,绝对是,他人作祟。”
“好啊,我赌,天灾。”白溪笑着,他知道,这个赌注,肯定不会成立。
因为,那次雷劫,其实是……
“好,快点挖。”虎霸王调皮地抓着一把黄土往白溪身边砸,“你要快点哦,可别让乔乔等急了。”
“虎霸王。”白溪有些扭捏,好死不死,现在虎霸王都开始学会打趣自己了。
“好了,好啦,我啥也没说,不过啊,白溪,能看见你这么敞开心扉,我作为‘这辈子宿敌’的朋友,还是,替你开心的。”
白溪笑了笑,说道,“谢谢你,虎霸王。”
虎霸王摇摇头,“别谢我,保护好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