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哥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少年干净的侧颜，惹得人有些心醉。

“会，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

塔尔睁着眼睛，就那样淡淡地盯着冰棺所在的地方，感受不到身体任何的痛意。

一群狐兽用棒子砸他的身体，用石头抡着他的膝盖和脑袋。

直至，血肉模糊。

“不，夜墨。”

夜墨捂着乔乔的眼睛，眼神还是有些害怕。“别，乔乔，别看!”

“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夜墨被问得一愣，他该怎么救？就算救了，塔尔还想活吗？

狐兽似乎发泄够了，静严一声，“把他丢到鳄兽崖去!”

“静严族长。”静严目光变得狭长，刚刚的怒意并没有发泄完。

“怎么？你跟他是一伙的？”

夜墨的心一沉，乔乔立马钻出夜墨的怀抱，“静严族长，你这样也太没有人性了吧？死也给他留个全尸吧？”

静严“嗤”了一声，鼻子里面冷哼。“不要以为你是雌性我就不敢动你，他毁我女儿的时候，想没想过给我女儿留个全尸？嗯？”

“族长……他，他不是……”乔乔还想求情，却被夜墨拉着离开了。

“乔乔，这些事情，是他们的事情，你别管。”

乔乔有些不解，内心也愈发纠结起来。“为什么？我们明明知道，他是塔尔，不是塔西。”

“乔乔。”夜墨峥峥盯着乔乔的眼睛，他喜欢这样的乔乔。

会为了其他人义愤填膺请求公道，可是，这条路，是塔尔自己选择的。

与兽世相悖论的一切，都是塔尔自己的选择。

“乔乔，我不是不想救他，可是，你知道，塔尔在想什么吗？”

乔乔木讷地摇头，还是没能从刚刚的一幕中走出来。

塔尔不求饶，不呼救。

就那样静悄悄躺在地上，任凭所有棍子石头往他身上砸。

有些疼，也只是咬咬牙挺了过去。

“他何尝，不是在救赎塔西。也是在，救赎他自己!”

“我知道了。”乔乔呆呆地盯着一群人将血肉模糊的塔尔扛到了一个山崖丢了下去。

溅起的水花声，“噗通——”

久久回**在整个山谷里。

静严的脸变得越发苍老，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也不友善。

“夜墨。”

“我们作为旁观者，其实不难看出，静严身为父亲，塔尔身为哥哥，都有每个人的伤心处和不恰当之处。

我们无法约束别人，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乔乔!”

乔乔的脑子一团糟，早知道她就不应该留下来偷窥，看到这么糟心的一幕。

既感叹静初死状残忍，可是又为塔尔塔西的情谊感到……

一切，都说不出的滋味。

“我们，该回去了。”

“好!”

乔乔一脸的郁闷，一会到洞里，时止就铁青着脸，“你们还是去了？”

时止目光粗略地扫了一下，乔乔蠕动着嘴唇，话在嘴边都无法说出口。

“不关乔乔的事情，你别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