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斐想起今若绿兰对自己的针锋相对,叶清风在席间还给了绿兰好大一个没脸,不应该这么快又她产生兴趣了,又摇摇头,想不清是什么个情况。
“她是第一天过来做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慢慢来,好好说,别把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给弄得哭鼻子。”聂斐抱着手臂,说道。
“嗯。”叶清风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第二天一早,聂斐睁开眼,就见到叶清风已经起了身,绿兰走过去要给他穿衣服,叶清风拒绝了,对着聂斐勾勾手,“你来。”
“我去!”聂斐脱口而出,有侍女不用,凭什么要她去伺候?
叶清风说道:“你身为我的妻子,这些事情不应该由你来做吗?”
拜托,她两只是协议夫妻,她治好了他的腿就可以走的。
聂斐翻了个白眼,张了张嘴。
“现在我的腿还没好。”叶清风似乎是想到她的借口,在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之前就把她的嘴堵上了。
“好吧。”聂斐只有认命。
起床一面给叶清风穿着衣服,一面咬牙切齿,等到老子把你腿治好了,就不用受这份窝囊气。
“放轻松,给我穿衣服,就那么难吗?”叶清风捏捏聂斐气鼓鼓的脸,指尖滑腻,竟让他有些留恋。
聂斐心跳漏了一拍,偏过头张嘴要咬叶清风的手,被他躲开,皱皱眉头:“你属狗的?”
聂斐“哼“了一声。
叶清风摇摇头,一脸的惋惜,“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还挺温柔的,现在怎么这般样子了?”
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聂斐要反驳,叶清风坐上轮椅,已经出了门。
“这人怎么越来越坏了。”聂斐唾了一口,摸了摸通红的老脸。
一回头,看到衣柜旁绿兰幽幽的看着自己,见到聂斐回头,立即背过身,去整理衣柜里的衣服。
她记得,刚才醒来时,绿兰是主动要给叶清风穿衣服的,联想到昨若的事情,聂斐突然悟了,原来昨天若上,不是叶清风要对绿兰怎样,是绿兰要对叶清风怎样啊!
聂斐看着绿兰,不可否认,这姑娘出落得挺标志的,就是嫁给一般的大户人家,她也不奇怪,不过叶清风虽也算得上是大户人家,毕竟有些地方还是有缺陷,最主要的,这人有仇家啊喂!
聂斐想要劝一劝这姑娘不要飞蛾扑火,可是一想到绿兰对自己的针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万一她是觉得自己是在嫉妒她呢,或许又甘愿和叶清风风雨同舟,感情的事,她也是一个外人,是没有资格去评论的。
绿兰收拾好了衣柜自己就出去了,也不管聂斐的穿衣洗漱,好在聂斐也不在意,自己动手习惯了,便洗漱好了,去吃早餐。
叶清风的石膏绷带做好了,经过一天的晾晒,也干了。
聂斐小心的收好,又在石灰坑里加了水,搅拌起来做石膏。
叶清风的腿只要打上石膏,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接上,但是若想痊愈,还得再通过食疗和峰疗。
聂斐搅拌着石灰坑里的东西,太阳有些大,虽然石灰坑在树下,聂斐还是热了一身的汗。
抬起头擦汗的瞬间,聂斐瞥到右前方的转角处有个女人的影子,似乎看到自己的动作,又飞快的闪了回去。
聂斐看看四周,因着她不想暴露太多自己治疗的秘密,这石灰水又是危险的东西。所以在上一次绿兰过来之后,聂斐下了令,不许人进这地方。
开始聂斐还以为是小桃那丫头好了,再一想不对,若是她来了,一定会直接来自己面前,断不会这样鬼鬼祟祟,这天月山庄如此关心她的人,就只有另一个了。
聂斐心里有了警觉,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面前的石灰水里不断地冒着泡,聂斐不断地用石灰填了进去,很快,坑里已经被石灰填满,面上的石灰一点水也没有沾上。聂斐看了看手边的桶,桶里已经没有了水,可是她还是把桶倾斜着,做着往里倒的姿势。
正做着,身后一凉,一道风袭来,聂斐早有准备,左手撑地,身子跟着向左转了半圈,躲过了那一脚的袭击,见到绿兰伸着右脚往前踢,聂斐冷笑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迎着绿兰站立的左后膝就是一脚。
绿兰失去了支撑,身体向前扑去,摔进了坑里。
石灰坑挖的很深,绿兰想要爬上来,聂斐提起另一桶水,对着她说道:“你敢爬,我就把这桶泼下去。”
绿兰看着聂斐瘦瘦弱弱的,还是伸了手,两脚就往上蹬,聂斐说道:“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拿着瓢舀了一瓢水就往绿兰鞋子上泼去,“嗤嗤”,绿兰的鞋面上沾了石灰,现下又遇到水,像沸腾了一般,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鞋子已经被腐蚀了,露出几个大洞。
聂斐蹲下身,对着她一挑眉:“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