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猜到了胡人不是好打发的,程恒唇边的笑意也还是一滞,满腔怒火哼了一口怒气,端着桌子上的酒仰头一口干了。
酒液顺着他的嘴角,脖颈买件衣服内,程恒放下酒杯斯条慢理地整了整衣裳,专心的看歌舞,不再搭理胡人。
他的目光虽然盯着舞池里的曼妙舞姿,思绪却飘到了远处。
当初,那个女人也是这般的在他面前跳舞,只是跳比眼前的小丫头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他也不是没有喜欢过宴嫣,只是她的身份……
一个红尘里出来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跟他让她做他的夫人?!
那样不仅会惹人耻笑,也会落人话柄,他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程恒当时果断的抛弃了宴嫣。
没想到再见之日,那个女人居然会被那几个胡人看上。
程安胸腔里的怒火凝结成冰,带着寒意从身上散发出来。
宴会终于结束,高沈君让属下安排了他们住宿。
胡人跟着锦衣卫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路过程恒,长满汗毛的大手不轻不重的地拍了拍他的肩头,脸上挂着一抹不深不浅有些寒凉的笑,“程大人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程恒脸色黑沉,回到房间在下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下人很快就离开。
程恒脸色有瞬间冷了下来,坐在桌前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是拿出笔墨,奋笔疾书,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宴嫣也跟着聂斐回到了艺馆,艺馆有住宿的地方,艺馆开张之后,楼里的姑娘都是住在艺馆的。
聂斐让所有姑娘都去睡觉,她就陪着聂斐回了六号的小院子。
一路上宴嫣做在马车里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除了自己还有那一个人,那一幕幕清晰的仿佛就在昨天。
又仿佛曾和那个人一起经历的那些甜蜜的过往,甜言蜜语的誓言犹在耳。
耳鬓厮磨的甜蜜,剪影成双的旖旎在心间**漾,车子猛的颠簸,宴嫣忽然惊醒。
刚才他是做梦了吗?梦里有关他的一切当宴嫣清醒的时候,以前画成了模糊的碎片再也拼揍不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
马车终于到了院子里,聂斐扶着宴嫣下车,她看到有人悄悄的跟着他们,藏头露尾,就知道跟着他们的人肯定是程恒的人。
聂斐不动声色的把宴嫣送回去,又几个打手让他们装作什么也不知,把跟踪他们的人抓起来。
“你们几个就装着出门办事,别让他们发现了,然后等他们靠近门口的时候,就把他们抓起来。”
“好,你就不要打草惊蛇,抓起来就带他来见我。”
几个人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果然扭着一个人回来了。
“主子就是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在我们门口偷看,我看着他像是要偷东西,就把他抓回来了。”
那人被五花大绑,不服气的挣扎,“没偷东西,就你们这小门小户的,有什么值得我偷的……快放了我。”
“呵,你说我这是小门小户?这么说你更有钱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会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到底有什么目的?快快如实招来,然的话,我就把你送到官府。”
那人听到宋官府反而一喜。
如果聂斐真的把他送到官府,知府大人也定然会把他放了。
“你说我是小偷,那你就把我送到官府吧,让知府老爷来断断,看看我是不是小偷?”
聂斐当然知道这人在高兴什么,可她不会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