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被我奚落了一顿。”聂斐说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眼睛弯弯,那一双眸子里都是得意。
他把那一天遇上程安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跟宴陌染说了,宴陌染脸色黑沉。
聂斐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的说道,“相公就放心念书,家里的事情我能够解决,聂诺霸占我们家的财产我也要回来了,虽然只有一半但也不能让她得了去。”
“你把财产要回来了?”宴陌染小小的诧异了一下,觉得聂斐还是挺有本事手段的。
“嗯,那本来就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嫁妆,我可不能让他们白白占了,还要我花心思要回来。”
“程安要是再为难你,你就跟我说,我来解决。”
宴陌染的语气强硬,不容置喙,自和聂斐成亲一来,他的语气还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但是聂斐并不害怕,宴陌染这是在关心她,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知道了,我以后也是有相公保护的人呢。”
宴陌染闻言嘴角提了提,“我该回去了,要是迟到了又要被老夫子责罚了。”
“好,那你快回去吧,记得把这个带上。”
宴陌染还想推辞,不过聂斐的态度也很强硬,坚决让宴陌染带上,宴陌染也只好把那碗肉和钱都带上了。
宴陌染回到书院,有人立刻闻到了宴陌染身上的香味。
书院里的同窗跟他开玩笑道,“宴陌染你是不是出去偷吃了?还敢骗老夫子说家里有事要回家看看,我看你这不是回家是去了饭馆吧。”
宴陌染知道这是自家媳妇给他煮的肉香味,但是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上带了肉,所以就没有反驳。
然而宴陌染不反驳,就有人变本加厉开启了宴陌染的玩笑。
“哎,我说你这是上哪偷吃肉去了,这香味可真好闻呀,你能不能跟兄弟们推荐一下呀?到底是那个饭馆?”
宴陌染听着他们一声接一声的问题,只好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可能就是路过肉铺的时候蹭上的香味。”
“不可能吧,蹭上一点香味,有这么浓烈?我也去过肉铺,怎么没有蹭上这么香的味道?”
“啊……不对呀……你跟夫子请假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呀。”
那人故意拆宴陌染的台,觉得宴陌染下不了台,他就高兴了。
然而哪怕那人说什么,宴陌染依旧淡定的坐在那里看书。
那人就叽叽喳喳的在宴陌染身边唠叨个没完,宴陌染听得不耐烦,忽然说道,“夫子来了。”
“啊,夫子来了,真的吗?”那人惊慌失措,立刻逃走了。
几个同窗吓得立刻坐正了身子,过了一会儿发现夫子没有来,才知道宴陌染是骗他们的。
“好你个宴陌染居然敢骗我们。”
宴陌染端坐着没动,认真的看书。
几个人正想去扯宴陌染的手,忽然听到啪的一声。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
夫子对着刚才开玩笑的几个人沉声斥责。
“夫子,我们刚才……就是想借宴陌染的书看一下。”
“还敢狡辩。”
宴陌染的夫子特别严厉,“你们几个今日就站着听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