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大夫给开了什么药。
“婆婆大夫给开的什么药?可曾看过伤口?”
白发婆婆摇了摇头,“他这腿断了走不了,大夫也不肯过来,只问了伤口的情况就给开了药。”
聂斐闻言眉头一皱,连伤口都没有看过就开药,这怎么能行?
“婆婆伤口都化脓了是因为……”因为细菌感染。
可是他这么说婆婆能听得懂吗?
“婆婆伤口需要消毒,家里有没有酒?”
婆婆摇了摇头都快揭不开锅了,哪里又来得酒。
聂斐拿出二十文钱递给小丫头,“你拿着这些钱去刚才那个百货铺子里买一些酒回来。”
小丫头借过钱跑了出去。
聂斐又问婆婆家里有没有干净的白布?
这一次婆婆倒是点了点头,“白布倒是有一块,一直留着没舍得用,是准备等那丫头大了给她做巾子用的,我现在就去拿。”
婆婆也不问聂斐要做什么,就从炕上的一个包袱里翻出一块白布来。
她对于聂斐是无条件的信任,觉得聂斐就是人巧心善,是个大好人。
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家里好,绝对不会是做伤害她们的事。
“有热水吗?”聂斐拿了白布又问道。
“有的,我刚刚烧了热水,打算给他擦身子的,我去起来给娘子。”
“婆婆还是我来吧。”
房子本来就不大,聂斐在进来的时候就环顾四周,早已经把婆婆家的布局看在眼里。
她去了旁边的灶房从锅里舀了开水找了一个水盆倒进去,又把巾子泡进了开水里,等小丫头买酒回来,水也凉的差不多,聂斐把白布洗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阳光很足,没多久那块布巾子就干了,聂斐用酒浸湿了白布,帮男人擦伤口。
“先生你忍这些,这时酒精会刺激伤口有些疼,不过酒精能够消毒,你腿现在发脓了,必须要消毒,不然整个腿都会烂掉,而且也……”而且还有可能丢了性命。
“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小娘子尽管下手就是了,若是我有幸能留下这条命,将来一定报答小娘子。”
男人不太会说好听话,可他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的。
聂斐只是笑了笑,也没打算让他将来报答。
她用蘸了酒精的巾子擦洗伤口,又帮着男人把化的脓都弄干净,然后再用酒精洗了一遍。
男人紧咬着牙,并脚上青筋暴凸,隐忍着疼痛竟然一声没吭。
聂斐帮着男人把伤口整理好,右把白布巾子洗干净晒了晒。
“婆婆,他的骨头恐怕都已经长上了,就是这伤口化了脓,现在我已经把脓清理掉了,一会儿用白布包上别随便拆开,我回去之后弄一些消毒的药来再给先生敷上。”
“这真的能行吗?”婆婆眼里府上一抹希望,更多的是担忧。
“应该差不多吧,先生发高热的时候,你就用热水把巾子洗一洗,给他擦一擦身子,反复的擦几次能帮助退热。”
这在现在都是一些最基本的物理退烧的办法,可惜在古代的村子里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