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荷雅看到黎晚意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她就来气。
她斜着一张眼,没好气地说道:“黎晚意,你又想干什么!”
黎晚意不屑地睨了她一眼,问周渡:“黎鸣翰呢?”
周渡说:“在楼上房间躲着呢!”
自从知道黎晚意没事后,黎鸣翰不止一次想跑路。可别墅周围被黎晚意的人围得严严实实的,别说他这样一个大活人,就是苍蝇也飞不出一只。
所以,黎鸣翰只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两天的饭菜,都是方荷雅做好送上去的。
原本家里还有保姆,后来周渡的人来了,保姆下班回家后,第二天就不给进来了,家里的事,只能是方荷雅自己操持起来了。
她哪里做过家务活,就这两天的饭,都做得乱七八糟的。好在黎鸣翰饿狠了,也顾不上好不好吃,总之是吃完了。
人年纪大了,惜命得很。
方荷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黎晚意仍旧没有好脸色。
“黎晚意,你这个贱人,你让人把我们关在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方荷雅双手叉腰,如同泼妇一样站在对面破口大骂。
“我想做什么?”黎晚意冷着脸反问她,“你不如问问你老公,他想做什么?”
方荷雅一下就语噎了。
黎晚意的面容是很漂亮的,可此时她冷着脸,却让方荷雅有些害怕。
“黎鸣翰买凶杀人,你知道这件事吗?”黎晚意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听到这句话的方荷雅如同被五雷轰顶了一样,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好半天,她才惊恐地结结巴巴地说道:“杀……杀人?”
杀人是要坐牢的啊!
不仅要坐牢,还极其有可能是赔上命的。
方荷雅觉得黎晚意质问的眼神,如同一把冰刃,此时就在她的脖子上,来回比划。好像不经意间,这把冰刃就会划破她脖颈上的大动脉,导致她失血过多而死。
周渡在旁边补充:“对,杀人,黎鸣翰逃不了,你也逃不了。”
方荷雅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她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哪里有之前光新亮丽的模样。
她哭喊道:“天老爷,怎么让我摊上这件事来,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黎晚意懒得搭理方荷雅,蹙着眉头就往楼上走。
到了黎鸣翰的房间外,黎晚意扬了扬下巴,身后的人高马大的保镖立马走上前去,用力拍了拍房门,放出闷闷的声响。
保镖一遍拍门一遍喊:“开门!开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复的声音。
黎鸣翰从窗户那里看到了黎晚意,此时早和缩头乌龟一样,躲了起来。
可房间就这么大,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黎晚意没了耐心,她掀了掀红唇,吐出两个字:“踹开。”
得到命令的保镖立马抬腿朝着结实的房门上踹。
一下又一下,一个人踹累了,又换一个人。
反正他们人多,也不急。
周渡让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给黎晚意坐,黎晚意便抱着双手坐在椅子上,跷着二郎腿,冷眼看着保镖将这扇门踹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