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犹豫了，一旁的知知就拉拉他的袖子，“哥哥！”

“轩轩！”妈妈也温柔的唤他。

一边是自己最宠爱的妹妹，一边是最爱的妈妈，轩轩左右为难。

“哥哥！”知知又喊了他一声，旋即小嘴跟他比了比口型。

他知道，妹妹是想说，有这5000块钱，就可以给妈妈去定制一双舞蹈鞋了。

他想了想，最后朝妈妈点头，“妈妈，轩轩会照顾好妹妹的。”

温景初轻“啧”了声，这还不到三岁呢！她别过脸，觉得有些苦恼。

下一秒，脖子被软软的小手抱住了。

然后是知知软糯糯的声音，“妈妈不哭，知知听话！”

“轩轩也听话！”

“知知跟哥哥不去表演了，妈妈不哭。”

温景初整个人顿了顿，她本来是没哭的，听到他们妥协安慰，忽然就心头一酸，红了眼眶。

她擦了一把眼角，揉揉两个孩子的脑袋，“妈妈没有哭哦！”

“知知轩轩想去表演就去表演吧！”

“但是妈妈不一定能去看哦！哥哥身体才好，知知要多照顾哥哥，还有哦！别人要是问起你们叫什么名字，知道要怎么说吗？”

两个宝宝忙不迭应声，“知道！”

活动一共是三天，知知跟轩轩的表演是在第一天，温景初参演的舞剧在最后一天。

怕被人认出来，两个宝宝演出的时候，她并没有去现场，而是在剧院外头的咖啡厅里，等他们表演结束，迟衍把人带出来。

知知跟轩轩表演的是小提琴伴奏，童声独唱声声慢，轩轩拉小提琴，知知唱！

林毓秀受邀来看演出，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位置就在最前头。

前面的表演马马虎虎，到了后半程，她已经兴致缺缺。

是她找了身体不适的借口，想要提前去休息室休息，等之后的活动再现身时，她看到幕布后走出来两个小朋友。

小姑娘白白净净，很是可爱，小男生，看清楚小男孩的脸时，她呼吸一滞，心跳都漏了一拍。

太像了，霍乔年记到她名下的时候，也就是这个年纪，简直就是翻版。

她手都撑在扶手上了，又放下来。

小姑娘一开口，她心里更是像被什么东西吊住了。

记忆随之翻涌，是几年前，她带茜茜去疗养院慰问演出。

遇上车子坏了的温景初姐弟，后来，温景初的琴出了意外，他们两个节目并做一个。

景瑜拉小提琴，她跟温景初四手连弹，茜茜演唱，那一天的曲目，就是《声声慢》。

看着台上两个小小的声音，林毓秀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

彼时温景初劫后余生，决绝离开霍家，甚至都没有跟他们好好告别。

她还曾劝身陷其中的儿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只要孩子在，你们之间的联系就断不了。

然后霍乔年告诉她，温景初早已经将孩子拿掉，还是双胎。

她想，若是那两个孩子在的话，也应该是这么大了……

跟着，她又看了看还在卖力表演的两个孩子，悄悄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