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初也不说话,手指撕着牛奶瓶上的塑料纸玩。
霍少看的着急,又想起她从前跟顾星迟那段,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只到底顾忌她现在的病情,才没有发作。
只酸不溜秋的说:“你不是忘了顾星迟都对你做过什么了吧?”
言语羞辱就不提了,劈腿,动粗,还逼着她来给他下药,就算不考古这些。
最近还试图挟持她不只一次,反正,她如果是要帮顾星迟,他肯定是不能答应。
但她如果非要帮呢?霍少有些头疼。
温景初什么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会儿脑海里已经有画面了。
就自顾着生闷气……
温景初是好不容易才把瓶身上的塑料纸撕下来,抬眸就看到霍少一脸幽怨的表情。
也不知道他脑海里早已经过了一场大戏,只慢悠悠的问他,“我长得像金鱼吗?”
霍少眼睫一垂,眸子又亮了起来。
带着丝笑意捏捏她的脸颊,“像小狐狸!”
温景初就伸手去揪他的唇角,“你才狐狸,老狐狸,老奸巨猾!”
霍少也不介意,反而笑笑,揽着她往车那边走,“爷爷那边我回他了?”
温景初脚步又顿了顿,仿佛也是有些踌躇,“顾爸爸取保候审的机会大吗?”
霍少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子不教父之过,顾星迟那德性,顾义城能好到哪里去?
而且,若是把顾义城保释出来,难保他不会继续捞儿子。
不过好像又有些不对,哦,是连带顾爷爷也一块骂了。
他“啧”了声,不说话。
温景初也就懂了,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了!回去吧!”
晚上,齐悦来看温景初,霍少自觉的就避去了书房。
此前,他并不喜欢温景初这些朋友上家里来,他自己也极少让朋友过来。
但凡有人来,总叫他觉得,他跟她的私人领地招人入侵。
不过温景初现在这种情况,只要能让她开心,他也是能迁就的。
温景初跟齐悦喝过了茶,就坐在花园里的花架子下说话。
齐悦听说她想取保顾义城,便皱眉道:“顾家除了老爷子没一个好东西。”
“你别费这个心了,老爷子也未必愿意看到他这些不孝子孙的。”
“而且,这一家子心眼多着,你一番好意保释他出来,回头再给你搞点小动作,可没处后悔去……”
温景初抿了抿唇,“道理我都懂,可,景瑜现在也走不了长路。”
“总要有人跟我一起捧骨灰盒跟遗像是不是?”
“顾家现在这个样子,早就是城中笑话了。可顾爷爷,他一生廉洁,在自己的岗位上劳心劳苦。我想让他风风光光的走。”
齐悦就默了默,“女婿算半子,你算半个孙女,霍少也算四分之一个孙子。”
“你就没想过让霍少?”
齐悦并没有明说,但温景初是能听懂的。
只不过她思索了很久,最终也没回她。
齐悦也没追问,跟她又闲聊了会儿,跟她约好时间去看温景初那块帝皇绿石头开料,便要离开了。
走之前,她又特意点了点霍少的事。
温景初就有些迷茫,倒也不是没想过。
只是,公公走的时候,霍乔年还小,爷爷奶奶为了他的身心健康把他划到毓秀妈妈跟霍爸爸名下,可能都没直白的告诉他公公的事。
那公公的身后事,他参与的必然也不深。
如果要他给顾爷爷做孝子贤孙,不说他愿不愿意,爷爷奶奶那边也可能会为难。
所以她才想,把顾爸爸保释出来。
但齐悦说的也没错,顾爸爸今天没有让她保释自己,反而是求她帮顾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