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初抬眸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的的勾唇,妩媚一笑,“我敢嫁,你敢娶吗?”
男人好像是没料到她会把问题抛回来,脸色稍稍有些垮,一时就没跟上话。
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他便又调整好了情绪,凑到她耳边,戏谑道:“温老师可以试试,说不准我就从了!”
温景初的心猛地一提,抬眸正好对上他的眼。
男人脸上依旧是玩世不恭的不羁表情,眼底却沉如深渊,叫她看不清,更不敢多瞧一眼……
温景初是从他的房子里跑出来的,落荒而逃,下楼的时候,差点崴到脚。
一直到跑出去老远,她才敢回头看,落地窗前,依稀还能看到一个小黑点。
她在脑海里仔细回想,男人叫她试试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揶揄?嘲讽?还是其他什么?
大概还是是觉得她自不量力,胃口大?
说到底,他们之间还是有云泥之别的,她心里清楚的很。
晚上,齐悦来看小鲸鱼,正好卡在饭点,温景初怀疑她又叫律师给放了鸽子,来蹭饭的。
因为她坐下时,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色,有丢丢失望的说:“晚上没有干锅鸡吗?”
而之前她正好有跟她说过,阿婶做的干锅鸡不比酒店里的差。
阿婶就乐呵乐呵回应,“齐小姐也喜欢吃干锅的呀,回头我做的时候让温小姐打电话给你呀!”
齐悦倒是不见外,满口答应。
温景初也不差她一嘴吃的,晚餐后,她泡了壶花茶,两人坐在阳台上聊天,就把白天的事给她说了。
齐悦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房卡呢房卡呢,叫我瞧瞧!”
“你说的那地儿,两个大平层,怎么也得奔三千万去了吧?”
然后点点头,“可以啊初初,铁公鸡终于下蛋了,一下还俩。”
温景初扁扁嘴,“我没要。”
齐悦当即就整个人垮了下去,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会儿,再坐回位置上,埋汰说:“你傻啊,他敢送,你就得敢收。”
温景初默了默,又听她说:“据我所知,送车送房的,他也不是第一回了。也不是说,你收了,他就一直会粘着你!”
“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结婚了也是要在外头偷着乐的,还有可能离婚。”
然后突的朝她看过来,很是认真的问她,“不过,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想做霍太太吗?”
温景初抬了抬眸子,一时语塞,也并不是一点都没想过吧!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霍乔年虽然阴晴不定,总也有暖到她的时候。
那个瞬间,她也会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好像也不错。
可他们之间,总是处于一直若即若离,仿佛一碰就碎的状态。
日常叫她觉得,可能不知道的某个瞬间,他也许就腻了!
感情上的事,她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但私心还是想掌握主动权的。
所以她不敢轻易的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唯有这样,有一天,当他说腻了的时候,她才能拍拍衣袖,潇洒离开。
更何况,她筹划的未来并不在这里……
她想的正入神,就听齐悦叹了口气说:“其实你有没有觉得,偶尔,你的想法有些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