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江司川让他立刻追查沈柔烟的下落,陈昀心里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会客室里。
江司川倒了一杯大红袍放在洛母面前,“伯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昨天……”洛母酝酿着措辞,“昨天嘉嘉深更半夜回到家,还哭的很伤心,说你们之间过不下去准备离婚,我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司川脸色微沉。
他望着那杯袅袅生烟的茶,淡淡道:“我们的确出了点问题,才导致这场婚姻维持不下去,至于到底发生什么,又是谁对谁错,我不好明说。”
“我明白,但应该是因为嘉嘉做了什么,对吗?”洛母眼巴巴看着江司川。
她太了解自己女儿了。
昨天回到家对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却只是一直哭,就说明事情的主要责任不在江司川身上。
但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向来乖巧的女儿能做错什么事。
江司川沉默片刻,“不,是我的原因,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您别因为这件事操心,每个人的婚姻都是自己做主,相信你女儿心里也有数。”
话说到这里,洛母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苦笑一声,喝了口茶起身,“我女儿从大学时候就受人欺负,这些年兢兢业业上班工作,从来没主动跟人红过脸,不管这次她做了什么,我相信她本意都不是为了伤害谁,你们没有缘分也不能强求。”
洛母挺直背脊,冲江司川笑笑,“那我就走了,今天打扰你的工作实在不好意思。”
说完,她拿起包转身离开。
看着洛母的背影,江司川自始至终皱着眉,良久都没有说话。
直到会客室的门被推开,陈昀和白婉婷出现在门口。
看到那杯没怎么动的茶,白婉婷眼神微闪,“你和洛叶嘉之间出了什么事?真的要离婚吗?”
江司川回过神,淡漠地瞥了她一眼,“这好像和我们要谈的工作无关。”
“我这不是做为朋友关心你嘛?真的要离婚还是在闹别扭?要是真离婚,那可得尽快了。”
白婉婷笑吟吟走过来。
江司川挑眉,“为什么尽快?”
“你好像忘记了,后天就过节,从明天开始放假,民政局也不例外。”
白婉婷笑了笑,“所以,你应该现在就让陈昀去办理离婚手续。”
她不动声色地静静抿着唇,看着江司川神色淡淡的样子,心里着实猜不透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会客室陷入静默,陈昀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江司川,忍不住询问:“江总,您的那些证件都在办公室,我现在去取吗?”
江司川望向窗外。
窗外广场上阳光灿烂,行人来来往往,显然时间还早,足够将手续办好。
他薄唇轻启:“我记得平山项目里有个地方需要修改,否则签不成合同。”
“什么?”
白婉婷错愕一瞬,不敢相信江司川竟然在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