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的人带着河工一来,却见着已经堵上的河口,惊讶不已。
都水监的人看向卫不孺:“卫大人,你们怎么这么快就给堵上了?”
以往的河口抢修,可是大工程。
卫不孺带的这七八十个人,虽不少,但是看上去鱼龙混杂,只是有把子力气而已,哪能这么快速有效的处理决堤问题。
卫不孺看了一眼在一旁休息的沈桃道:“是这位姑娘想出的法子,她用埽捆做成了埽岸,挡住了洪水。”
都水监瞧上沈桃,看着她的年纪,比看着河口已经堵住还要惊讶。
卫不孺看着让沈桃过来给都水监的人说说这埽岸是如何挡住洪水的,这些都是沈桃做的,她自然口若悬河。
都水监听了连连赞叹:“姑娘真是聪颖,姑娘的功绩,我必将上报给朝廷,让天下人都知道埽岸之法。”
“沈桃。”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桃转过身,就见着满身泥泞的赵钦从浑水中走来,一双眸子却灿若星辰,纯净无暇。
赵钦看着沈桃没事,提起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长风听说沈桃去的那处客商宅子,邻近河口边上,而河口已经决堤,就知道不妙。
所以赶快去府上通知了赵钦,赵钦策马而来,却遇洪水侵扰植被,碎石滚落,一路上泥泞不堪,连马都不愿意在乱石中穿行。
最后的一条街,是赵钦用尽全身力气奔跑过来。
其他人见着赵钦,立即行礼:“小王爷。”
沈桃看着周围人对着赵钦的恭谨,而赵钦只把眼神放在自己的身上,她拉着赵钦道:“我们去别处说话。”
卫不孺见着沈桃把赵钦拉走,眼眸略垂,似乎没想到沈桃一个农家女能够和赵钦扯上关系。
到了干净宽敞的地方,沈桃见着赵钦的腿上有些血痕,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骑马的时候摔了下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沈桃拿出身上的水囊给赵钦清理腿上的污浊:“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赶过来,你忘了,我有那个秘密在身上,可没人能够伤害我。”
赵钦自然知道,但是情感永远能把理智的弦给崩断。
随后赶来的阮生,看着自己的主子成了这个模样,心疼不已,对着赵钦道:“主子,奴才扶你回府养伤吧,你这个腿本就不能……”
腿疾的事虽然对于赵钦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阮生当着沈桃的面说出来的时候,赵钦却冷冷地盯着他,盯得阮生汗毛直立。
“是奴才多嘴了。”
沈桃看着赵钦总归是为自己而伤,扶起他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赵钦抿了抿唇,脸上似乎终于有了些喜色。
而此时一人,却骑着马恍若街道无人的往前冲,最终停在赵钦的面前。
“我当二弟是要挣这河道的功绩,才骑了马赶来,没想到你却是为了一个女人,哈哈哈,赵钦啊赵钦,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争王府。”
赵钦冷眼看向那人:“我是嫡你是庶,是你没有资格跟我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