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将酒精兑了点水进去,变成乙醇,在水浴中加热回流。
门外的官差闻到怪异的气味,就在外面嘀咕道:“也不知道里面在搞些什么,乒乒乓乓地响了一晚上。”
“这还不算什么,她还要冰,好在这是冬天,要是夏天,我上哪给她找冰去。”
“这也太古怪了,主簿居然就任由她这么胡来。”
“咳咳。”
韦淙听着官差正在讨论自己,咳了两声之后,他们立即低下了头:“主簿大人。”
沈桃在里面听见了动静,示意让温华把东西藏起来。
韦淙敲了两声门之后,才在外面推开,见着沈桃面前放着一个古怪的仪器,而温华正捧着书和毛笔,一笔一笔的画下来。
“这是什么?”
“这是用来提取酒精的。”
韦淙听不懂:“喝的酒?那拿来能做什么?”
他开始又些后悔放任沈桃胡搞了。
沈桃道:“这可不是拿来喝的,如果遇上时疫,用酒精擦拭染疫的地方,可比熏艾草管用。”
韦淙一想,能治时疫的可以好东西,现在即使用不上,不代表后面没用。
他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姑娘果然不同凡响。”
沈桃没理会他的吹捧:“等我补齐《活民书》之后,你是不是就会放我们走?”
韦淙没有直接答应,反而道:“姑娘何必着急走呢,以姑娘的学识,留在县衙里,助我们大人一臂之力,岂不是更好,而且我们也从未亏待过姑娘。”
沈桃冷笑了一声:“把我囚禁起来,便叫好吗?”
韦淙笑了笑:“这只是让姑娘专心罢了,今夜晚了,姑娘早些睡吧,明日一早起来继续。”
韦淙关上门后,温华才敢移开脚,露出藏在桌子下,更大的仪器。
“看来无论如何,这人都不会放过沈姑娘你了。”
“就凭他,可别想困住我。”
赵钦和沈春生,一路上脚不停歇的往华城县赶,但是他们对于华城县并不熟悉,也和沈桃三人之前一般迷了路。
沈春生着急的拍拍脑袋:“这下可怎么办,桃儿没找到,我们自己倒是把自己给弄丢了。”
赵钦比沈春生冷静得多,他向四周看去,见着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居然放着纸衣,急忙上前敲门,去忘了现在已经是二更天,里面的人正熟睡着。
但是赵钦迫切的想要知道沈桃的踪迹,有些不管不顾,里面的人一打开门,一把菜刀就对着赵钦劈来,好在赵钦身手敏捷,及时躲开。
这要是沈春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赵钦皱着眉看着那妇人,那妇人一脸的防备,用菜刀对着他们。
沈春生觉得这人真是有病,赵钦却拦住他,问着道:“我们只是想知道这纸衣是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送你的,身后还跟着两人。”
妇人略微点了点头,赵钦忙问道:“那他们去哪了?”
“往东,向县内走了。”
“多谢。”
赵钦替妇人关上了门,带着沈春生往东走,终于在天亮的时候赶到了华城县。
沈春生沉不住气,见着一个人就上前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一个小姑娘,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人身上带着佩刀。”
那人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沈春生转身走了,赵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拉住了想要继续问的沈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