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真好看,沈桃姑娘真是了不起。”
外面传来温华和温景尧的声音,沈桃探头出去,就见着温华正扶着温景尧走过来。
她走了出去道:“温大人,你们怎么来这了?”
“我们是想找萧公子,听说他在这,才上来看的。”
温景尧说着瞟到了室内的彩画,笑着道:“没想到沈桃姑娘的窑洞外面修的精致,里面也是别有洞天。”
沈桃听着将温景尧邀了进去:“是萧钦画的彩画,我以前还不知道他的画工居然这么好。”
温华看着沈桃屋内每一笔的画作,心里难受的紧。
赵钦在这里花了多大的心思,全部都藏在画中了。
温景尧也是惊叹赵钦在沈桃身上下的功夫居然这么多,不过他不似温华那样表露明显,只是摸了摸胡子道:“好好,少年英才。”
他看向赵钦:“不知道萧公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赵钦皱了皱眉,但他见着温景尧似乎的确有话要谈,就跟着他出去了。
沈桃见着,也要出去,温华却拦住她:“沈桃姑娘,他们说的是私话,只怕我们不方便听。”
沈桃笑了笑:“我不是要听他们说话,是去做其他的事。”
温华见着沈桃出去,的确是钻进了另一间屋子,没有靠近赵钦二人,才放下心来。
赵钦出去后看着温景尧道:“温大人有什么事,要这样着急?”
“下官是听到铁林打探到了京城的消息,才急着找您啊。”
“京城那边怎么了?”
温景尧压低了声音道:“铁林从临县替华儿用织物换粮食的时候,听到胤川王似乎遭遇刺客,深受重伤,命在旦夕啊。”
他以为赵钦会跟他一样着急,没想到赵钦只是脸上淡然道:“嗯,那他可曾听到我母妃的消息。”
“这个倒不曾。”
赵钦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温景尧拦住他:“小王爷,这胤川王如若不幸遇害,这日后谁来继承胤川王府?”
他们是知道赵钦头上有个哥哥的,可是这人不学无术,难堪大任,要不是赵钦身患腿疾,这王府宝印早就该归他了。
如今就要面临新王旧王交替之际,赵钦要是不赶着回去送丧,这胤川王的名头可就是别人的了。
赵钦却想得很明白:“现在叛军还没从崇州撤出去,要回到京城,少不了几个月的折腾,到时候就算回到王府,那位置也不是我的。”
“可是,您都不想争一争吗?”
温景尧只觉得赵钦年岁不大,不知其中利害,要是让他大哥即位,只会是害了胤川王府。
他早年在参试时,胤川王曾为主考官,他受过其恩德,所以才会对着赵钦格外照顾,而不是仅仅是因为他是王爷的儿子。
赵钦心中自有主意,也就摇了摇头:“如今这个局面,争也没用,这件事,你也不必忧心了,我自有打算。”
他说着就离开了温景尧,温景尧却捶胸顿足,认为赵钦胸无大志,胤川王府一脉,只怕从此便要没落下去。
赵钦前去找沈桃,才发现她在自己的窑洞内学着他画彩画。
只是她画工一般,画了半天才勾勒出一个小豹子的形态,见着赵钦来了,对着他招招手:“你看,这像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