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尧这才问道:“那悬崖这么危险,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是不是该换个法子?”
沈桃想起今日摔下去的时候,看到的那块布满青苔的石块。
她摇摇头:“只怕危险的不是悬崖。”
在那种峭壁上,气候干燥,怎么可能长出青苔来,而偏偏巧,那石块就在她的脚下。
只是她当时因为注意力全都在测量的身上,才没发现那石块的不对劲之处。
“沈姑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石块放在那的。”
赵钦想了想,就道:“那个叫范统的人,有问题。”
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他先上去,然后又叫嚷支撑不住,下来就给晕倒了。
当时他和沈桃都以为这人是想要偷懒,可是现在想起来,范统一直和他们过不去,突得这么乖顺,必定是在搞鬼。
听到范统想害死沈桃,沈春生撸起袖子就道:“那人在哪,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于珠见着这事还没个定论,要是让沈春生出面解决,难保范统不会反咬一口,说他们外乡人可以肆意欺负青阳县的人。
本来修渠的事,大家的看法都不算一致,不能再让这件事,离了众人的心。
她对着沈桃道:“沈妹子,这人是我招进来的,我就会负责,我现在就去找范统对峙,如果真是他干的,我绝对不会轻饶的。”
沈桃知道青阳县并不是所有人都与他们一条心,也就点了点头,交给于珠去处理。
周明仁在给赵钦换药,王氏心疼的把沈桃拉到一边,在她擦伤的地方上药粉,小声对着她道:“就算是要修渠,也没必要把危险往自己身上揽。”
“今天你们虽只是受了伤,但也不过是运气好,谁能保证自己天天有这样的运气。”
今日确实艰险,沈桃自己想起来也后怕。
可是这险,只是修渠路上的一个小关口,后面比这艰难的地方多得是,若人人都怕苦怕难不去做,这渠怎么修得起来。
沈春生也道:“日后有这样的危险,你就让你哥上,你父兄俱在,怎么能让你一个小丫头去做这样的牺牲。”
沈桃并不觉得因为自己是个丫头,就要去避免危险,如果沈国伟和沈春生都有面临危险的勇气,她为何又不能有,为何又要在别人的羽翼下被护着。
不过这想法她也没说出来,免得驳了沈春生的好意。
“哥,我知道了。”
于珠此时带着人回来,脸色不太好道:“沈妹子,对不住,我们没找到范统。”
沈春生觉得于珠这是在帮着自己人,当即不满道:“是没找到还是不想找,不能因为他是青阳县的人,就这么放过他吧。”
于珠立即解释道:“我们是真没见着他人,附近都给找遍了,这小子肯定是心虚,知道你们回来后就会找上他去,所以就给跑了。”
赵钦听着,看向了于珠:“虽说人是跑了,但是他的做的事可不能这么了了。”
“可是这人跑了,这事还怎么算?”
“把他做的事告诉所有的县民,谁能找到他,谁就可以来领粮。”
范统明显是对着沈桃起了杀意,这种人,一天不找到他,沈桃就会一天不安全。
沈桃觉着可行,她也想问问,她和这范统虽说在之前的问题上,闹了不和,可是也断没有就因为这个原因,就想害死她的道理。
若是能让其他人留个心眼,找到范统,她一定要问出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