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月回了太子府后，径直去了芙蓉苑。

“你回来了。”

萧雨涵放下手中的书籍，起身迎接。

“嗯，今日事情较多，耽搁了一会儿。”

两人安静地吃过晚膳后，萧雨涵就拉着傅无月讲自己今天的所见所闻。

傅无月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用萧雨涵的话来说，分享欲越茂盛，两人之间的感情就会越亲密。

他每日能陪伴她的时间并不多，能听她讲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失为一件幸事。

“……所以，我准备带着黑鹰去找秦玉，让他当我们的内线。”

“所以，秦玉当真是秦城的人？”

萧雨涵已经从祈肆那儿知道了秦城，便点头道：“若黑鹰没有骗我，应当是这样没错。”

“连我的人都未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关于秦玉身世的蛛丝马迹，傅尚夜又是如何知道的？”

傅无月可不相信他的那番说辞。

“其实，我今天倒是有一个发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你说。”

“我在秦玉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他们给人的感觉很像。”

萧雨涵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与南国的七皇子，玉琢。

那个挑起了南川之战，又被当做俘虏的废弃皇子。

“我知道了。”傅无月大手揉了揉萧雨涵的脑袋，笑道：“辛苦你了，替我拿到了这么多线索。”

萧雨涵提供的每一条线索，对于傅无月而言，都十分有用。

萧雨涵依偎在他怀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能帮到你，我就很满足。”

“明日不要自己独自去，让……林月陪着你！”

林月的武功可不必萧雨涵差，再加上还有些保命的手段，两人又都是女子，况且林月还需要萧雨涵帮她查清陈锴死亡的真相，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叛变。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翌日，林月早早地就来找萧雨涵了。

她那双上扬的凤眼里，满是看好戏的神色。

“我们何时出发？”

“我已经让人给秦玉送了信，两个时辰后，在水云天的包厢里碰面。”

到了约定的时间，萧雨涵和林月早早地带着被打昏了的黑鹰，到了包厢。

秦玉还没到。

林月吃着自己从小摊贩那儿买的瓜子，百无聊赖地问道：“你就这样将黑鹰送了过去，就不怕秦玉一气之下，直接了结他的性命？”

昏迷中的黑鹰，耳垂低不可见地动了一动。

萧雨涵看到了，但也装作没看见。

“不会。”

她的语气太过笃定。

“你怎么这么确定？”

萧雨涵却只是笑笑，没有回应林月。

下一秒，包厢门被人推开。

换了一身玄色长袍的秦玉，缓缓进了包厢。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双眼紧闭，四肢都用绳子捆起来的黑鹰。

但他只是瞥了一眼，就淡定地将视线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