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涵笑笑，没有接话。

浣儿比她还小上一岁，确实不到时候呢。

霜降正好回到芙蓉园，听到萧雨涵和浣儿的对话后，眼底划过失落的神色。

她倒不是想许配人家，只是，侧妃的计划里，只有浣儿没有她，这种感觉，令人失落。

“侧妃，林贵妾在门外求见。”

“让她进来吧。”

看到林月时，萧雨涵都有些不敢认了。

“不过几日没见，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以前的林月，不论做什么，都要打扮精致，那张本就美艳的脸，更是被她用高超的化妆术点缀到近乎完美的程度。

而此时的林月，未施粉黛不说，也不知道究竟几日没有睡好了，眼袋都快耷拉到嘴角了，脸色也暗黄一片。

最主要的是，她的双眸，黯淡无光。

“让她们出去，我有话要说。”

林月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浣儿和霜降立刻退了出去，还很体贴地将门关好了。

萧雨涵正了神色，问林月道：“可是陈锴那边不顺利？”

前几日，萧雨涵从赵家那儿得知了陈锴的确切下落，本想带着傅无月的人手将其包抄，但被林月阻止了。

“神医谷的败类，必须由我亲手解决！”

这是林月当时的原话，萧雨涵也知道，林月寻求报仇的机会已经等了太久了，见她态度坚定，就没有插手此事。

只是看林月如今的状态，恐怕事情生变了。

“陈锴……死了。”

林月十分艰难地说出了这四个字，随后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犹如脱水了一般，瞬间没了精气神。

“我找到了他，并且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师门，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再后来，我用了很多办法，总算找到了他，但……他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从尸体的状态来看，应当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林月出身神医谷，医术自然了得，对人体也十分了解，能从陈锴的尸体判断出一些讯息。

“他是中毒而亡。但那种毒，我从未见过。我检查了他的尸体，又在他住过的地方寻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相关线索，我不知道他是被人害死，还是自己服毒而亡。”

萧雨涵听完林月的话，在脑海里慢慢梳理了一遍整件事的始末。

良久，她才问道：“陈锴最后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你能否向我重复一遍？”

“原话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大概意思。他说，神医谷的灭亡是必然的。而且不只是神医谷，就连……连……”

林月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雨涵已经有了大致猜测。

她试探道：“就连大夏国，也会走向灭亡，对吗？”

林月瞳孔猛地一缩，震惊地看着萧雨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