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萧雨涵是因为盐税之事,才落得如此境地,儿臣不能过河拆桥。哪怕她毁容,儿臣也必定要迎娶她入太子府。”
傅无月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坚定。
夏帝难得没有反驳他,那双总是充斥着锐利光泽的眼里,闪过了无奈的神色。
“此事,稍后再议。”
“如今,李清苑自裁,太后暂时也会歇了心思。月儿,有些事情,你可以着手去做了。”
“儿臣明白。”
与此同时,武昌候府。
李煜介坐在椅子上,右手用力地抓着椅子的扶手,脸上满是震怒的神色。
“傅无月,欺人太甚!”
李清仝站在他下手,手上还拿着一柄长剑,泛着光泽的剑身上,竟然还有些许暗红色的血迹。
李清仝长相俊秀,但浑身上下却充满了煞气。
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人,身上才会有的煞气。
他和父亲一样,眼里都压抑着怒火。
“傅无月他怎么敢!怎么敢欺我李家至此!”
苑儿,那个自幼便被他保护着,从来只会跟在他身后柔柔地叫着哥哥的妹妹,竟然被大夏国的太子殿下,逼到了撞墙自杀的程度!
那是他的妹妹啊!
“我这就去找太子殿下要个说法!”
李清仝高举手中的长剑,“如今,镇国大将军已经十分信任我,让我当了一个小统领,我在军中有一定的话语权。我倒是要找太子殿下问个清楚,为何要给我妹妹安插那样的罪名!”
李煜介尚未反应过来,他那鲁莽的儿子就已经冲了出去。
“仝儿,回来!”
李清仝脚步一顿,不解的看着父亲:“父亲为何不让我去?”
“这件事,另有隐情,你回来,为父详细同你说说。”
李煜介按压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还是将李家参与到盐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唯一的嫡子。
“仝儿,我们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否则,大张旗鼓地闹到傅无月面前,岂不是将我们的把柄送到了他手上?”
“如今,苑儿一人的死亡,能保全我们整个李家,我们不能让苑儿的死亡变得没有意义。”
“父亲!”李清仝惊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煜介:“那可是苑儿,您素来最为宠爱的苑儿!”
“我知道!”李煜介的脸色惨白,眼底满是狠厉的神色:“这件事,只能以苑儿的死亡到此作罢!若再继续深究,傅无月定不会放过我们。届时,武昌候府能不能保得住如今的繁荣,你是否还能继续留在军中,都不好说!”
方才还有些义愤填膺的李清仝,在听到这句话后冷静了下来。
是啊,苑儿已经不在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但如果他不能留在军中……
李清仝不敢去想这个后果,只能被迫接受。
慈宁宫内。
“啪嗒!”
太后手里的佛珠串断了,珠子落了一地,滚到了各个角落。
她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瞪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