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萧尚书之前自己亲口定下的“规矩”。

如今被萧雨涵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他只觉得面上讪讪，但到底没有强求，将香插入香炉后，这才说明来意。

“涵儿，你也知大夫……那个毒妇做的事儿，我尚书府已经留不住她了。因此，我打算将她从族谱上踢出去。你意下如何？”

“爹爹明智。”

就……没了？

萧尚书想听的并非萧雨涵的夸赞之词，但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下一句，再看看萧雨涵的表情，端的一副懵懂无知，便知晓她尚未想到那一层，只得自己开口。

“涵儿，你也知道，那毒妇是从妾被抬上正妻之位的。如今你二姐姐以尚书府嫡女的身份嫁入五皇子府，要想保住她的名分，她的身世便不能有大的变动。因此，爹爹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萧雨涵静静地看着萧尚书，也没有接话的打算。

萧尚书只好自己说道：“我打算，将你二姐姐挂在烟儿名下，待我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将烟儿抬成正妻，如此一来，两全其美。你意下如何？”

不如何！

但萧雨涵并未直接说出口，而是下意识地看向了赵烟。

虽然她觉得萧尚书的这个主意糟糕透顶，但到底牵扯到了赵烟，所以还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但当事人脸色铁青地对着她狂摇头，想来也是不愿接受此事的。

“爹爹，您大抵是忘了，大夫人和二姐姐曾经是如何欺负赵姨娘的。本来我现在都已经能当姐姐了，但因为她们母子二人，害的赵姨娘小产不说，身体更是受了亏损。再这样的情况下，您觉得赵姨娘能接受吗？”

萧尚书看了看赵烟，却见赵烟用手帕擦拭着眼角，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

他当即摇摆不定。

“爹爹，赵姨娘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产了，这个时候最忌讳情绪大起大伏，不妨先将此事放一放。再说了，二姐姐如今在五皇子府的日子过的很是不错，也许，五皇子并不会因此牵连二姐姐呢？”

萧尚书嘴巴大张，正欲说话，却听见赵烟哀嚎一声，同时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额前还有豆大的汗水冒出。

“老爷，我肚子忽然好痛，能否先让六小姐替我瞧瞧？我担心孩子……”

“好好！”萧尚书自乱阵脚，忙不迭吩咐着萧雨涵：“涵儿，你先送赵姨娘回去，替她好生瞧瞧，一定要保住你的弟弟妹妹。”

“爹爹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等回到院儿里，赵烟也不装了，沉着脸坐在凳子上，神情肃穆。

“你可知，你父亲为何突然想到了这个馊主意？”

萧雨涵摇头：“可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什么？”

“是五皇子！”赵烟咬牙切齿：“五皇子以此要挟你父亲，务必要将萧雪婷记在我名下，否则，就要将她贬成侧妃！”

甚至允诺，要让赵烟当尚书府的大夫人！

萧雨涵瞬间明白这其中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