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其实我想到了一个突破口，只是需要殿下帮忙。”

傅无月颔首，垂眸看着她：“你说。”

“我在入幻境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却没有发现阵法的痕迹。所以我推测，那香味才是致幻的关键。我听闻京中有暗市，专卖一些市面上见不到的新奇玩意儿，殿下可否带我去趟暗市？”

若能找到香味来源，便能有第一个突破口了。

“好，我们中午回京，晚上我带你去暗市。”

回到京城后，傅无月让萧雨涵回尚书府休息，晚上他会亲自来接她。

而他则径直进宫了。

“父皇，关于柳家一事，儿臣已经调查出了幕后真凶，是一个名叫程昱的江湖人，他同时也是长乐坊的幕后老板。”

程昱是傅尚夜母妃留给他的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夏帝便是其中之一。

但夏帝并不知道，傅无月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此事。

毕竟，程昱没有跟在傅尚夜身边照顾他，而是暗中帮他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傅无月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知二人之间的关系。

果然，夏帝听完傅无月的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他才沙哑着声音问道：“此事，你有几分确定？”

“儿臣十分确定。”傅无月将所有指正程宇的资料都一一摆在了夏帝面前。

“父皇，儿臣还有疑问。”

还不等夏帝发话，他就直接说道：“按理说，程昱是江湖人士，不该插手朝廷的事，但为何，在儿臣的调查中，管辖仙岳镇的祝县令，却屡次给长乐坊开方便之门？可以说，若非祝县令暗中包庇，长乐坊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累积大批财富。”

“此事朕知晓了。月儿，你这几天连轴转，肯定累坏了。行了，后面的事，朕会交给其他人处理，你去休息吧。”

傅无月一早就猜到，夏帝知道真相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因此立即行礼退下。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有夏帝和林公公的呼吸声此起批发。

“小林子，你说朕这些儿子，怎么一个个都不省心呢？”

林公公立即跪在地上磕头：“主子们的事儿，奴才哪敢妄言？请陛下饶命啊！”

“行了，起来吧，瞧你那胆小的样儿！朕恕你无罪，你同朕说说，你有何想法？”

林公公深思一番，才用不确定的语气道：“所谓当局者迷，陛下不妨将此事交给您的心腹接手，在不告知他真相的情况下，让他自己寻找蛛丝马迹来断案，相信如此一来，他能告诉殿下真正的真相。”

没有经过隐瞒和渲染，纯粹的真相。

林公公的想法和夏帝不谋而合，他重重地叹一口气：“宣夏林。”

夏林，是大理寺少卿，如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正气，刚正不阿。

他的父亲和爷爷，祖孙三代，皆是夏帝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