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嗤笑道：“大夫人没有从你这儿拿到钱，指不定还会想别的法子，同你大哥说一声，小心点她的弟弟。”

左右是个大官，若真有心，可以用无数法子破坏赵家的生意，虽然不至于毁了基业，但也足以令赵家元气大伤了。

赵烟颔首：“我已经同大哥讲过了，他有对策。”

萧雨涵微微颔首，喝了一杯热茶，又吃了几块糕点，将周身的疲惫驱散了一些后，便去前院寻大夫人和萧雪婷。

母女二人正盘算着该从哪儿弄到足够的钱，给萧雪婷置办嫁妆，就听下人说，萧雨涵回来了。

萧雪婷正在吃糕点的手一顿，看向大夫人：“娘亲，刚才是我听错了？萧雨涵那小贱人不是已经被您派去的刺客杀死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我的小姑奶奶，你说话悠着点儿！这要是被旁人听去了，你让娘亲怎么解释？”

萧雪婷撇撇嘴，不以为意道：“整个尚书府都是您说了算，谁敢在背后说您的是非？”

萧雨涵进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话，心下好笑，口中却迎合道：“二姐姐说的不错，尚书府可是大夫人的一言堂，谁敢在背后嚼舌根？”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毫无防备的母女俩吓了一跳，尤其是天色渐晚，萧雨涵又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头发披散下来，在昏暗的烛光下，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萧雪婷伸手指着萧雨涵，“你是人是鬼？”

萧雨涵勾唇一笑，使用了些技巧，声音也变得空灵起来：“二姐姐认为我是人，那我便是人，二姐姐觉得我是鬼，那我就是鬼。”

说话间，萧雨涵继续往里走。今日这条裙子过长，已经遮住了脚踝，再加上她走路的时候，上半身保持不动，所以不仔细看，真的会误以为她是飘进来的。

至少，萧雪婷便有这样的错觉。

她手上用力，糕点变成了碎渣往下掉，她却浑然不觉，声音带着点颤音，“萧雨涵，你不要装神弄鬼！”

“白天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二姐姐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被萧雨涵用眼神看着，萧雪婷恍惚想起了不久前那只忽然闯入她房间的恶狼，虽然一人一狼，但二者的眼神何其相似，单单这样看着你，便让你浑身止不住冒冷气。

“二姐姐，我好冷啊，今日夜里我去找你一起睡好不好？你的院子可是尚书府仅次于父亲外最好的，想必一定很暖和吧？”

“二姐姐，我好饿啊，今日……”

萧雨涵的声音声声入耳，萧雪婷的牙齿开始打颤，浑身都在颤抖。

她很想跟萧雨涵讲，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了，但她的声音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封印住了，发不出任何声响。

大夫人看到萧雪婷的脸色惨白一片，甚至还有豆大的汗水冒出来，急忙去拉她，“婷儿，萧雨涵是故意在吓你，你不要害怕！”

“啊！”大夫人的手刚刚触碰到萧雪婷的手，就听到她尖叫一声，紧接着，毫无防备地晕倒了过去。

大夫人没有反应过来，准备伸手去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眼睁睁看着她的婷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