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后寝宫的时候太后正在插花,而手上那朵花是一朵鲜红色的月季。
当宫人禀报赵兮和赵沂到了的时候,太后手微微一抖,花掉落在地上,太后故作惊抬脚,而后不小心踩了上去。
虽然看似一个意外,实际上是想让赵沂和赵兮知道她很不高兴,想像踩这花一样,狠狠踩踩这两个不让她省心的后辈。
太后没说话,赵兮和赵沂也没说话,毕竟他们都知道太后找他们来的目的,但也不能因为知道就先开口、
若是太后不承认是这个目的,再说他们擅自揣测皇祖母的心思属,就着这个事情做文章也不好,就等着太后先说话再应对。
“太子,公主啊,外面的流言你们可都听到了?”太后走到前厅主位的罗汉塌前坐下,一只手放在中间的小茶台上,尽显上位者的威严。
赵兮和赵兮双双点头。
“说说吧,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太子真的同那个安宁郡主有男女情分,互送定情信物了?”
赵沂本来想否认,毕竟实际上他只是去送个平安符,而后便被人误解传成这样,不过你赵兮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反而帮他一口回答道,“正是。”
赵沂虽然诧异赵兮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想到赵兮最近想撮合他和陈囡囡,看着是十分希望陈囡囡做她的皇嫂到模样,估摸着是对陈囡囡非常满意,是以也没反驳赵兮什么的。
再加上,他若是反驳了,那驳的可是赵兮,同时下的也是陈囡囡的脸面,人家届时甚至可能会说是陈家人妄图得到太子妃的位置,找人胡乱传播的流言,届时于陈囡囡也不好。
太后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小茶桌上,把桌上的茶杯都给震翻了。
“荒唐,太子,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个安宁郡主一心喜欢郑家那个小儿子,还追着许久,这样的人怎么适合嫁给太子?这岂不是要让全国的百姓都看了笑话去,说咱们大赵太子娶一个别的男人不要的女子?”
赵沂当即跪下,不过也有受到太大惊吓,只是顺势而为,跪着对太后道,“皇祖母息怒,孙儿以为,安宁郡主虽然曾经心悦过郑家小公子,可与郑家小公子也是清清白白,现下她幡然醒悟不喜欢那郑家小公子了,孙儿也觉得她的性格甚合孙儿的心意,是以娶了她做太子妃也未尝不可。”
赵兮在边上十分满意赵沂的话,他这么说,便是明着让太后知道,想随意干涉他的婚事是不能够了,若是非得逼着他立刻选个太子妃定下来,他怕是会直接和皇上说想定陈囡囡。
如此太后为了有转圜的余地,便不会逼的太紧了,太后会觉得,只要不明确定下来,中途便有搅合着让二人离心的机会。
太后更生气了,连连拍了好几下桌子,那巨大的声音,让赵兮都有点担心太后会不会拍坏了自己的手,这手可是太后自己的呀。
“你可真是糊涂啊,身为太子,太子妃当然是要选身家清白,名誉清白之人,这个安宁郡主家世虽然不错,可名誉却是不清不白啊,你若是非得要选她做太子妃,被这天下的百姓所耻笑,日后还怎么统管整个大赵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