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你和陆回的合作到此结束,你会难过吗?
梦里,有一道空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反复响起,宁瑶被惊醒,大汗淋漓地坐起,她虚弱地喘着气惊慌的看着四周。
接着垂下眼眸,似是对心中的那道声音产生了恐惧。
头晕沉沉的,脑袋里嗡鸣许久,她从**艰难爬起,站在地板的时候差点头晕目眩倒下,她扶着床褥,摸了摸额头。
发烧了……
宁瑶吐了一口凉气,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发烧?
她在骂自己没用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卫生间,宁瑶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的面无血色,整张脸如同干柴一般看不出生气。
她撑着水池,咬了咬牙关,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打开了水龙头,把水扑到脸颊上,冰凉的水刺激的她精神了许多,这才蔫蔫地走出了卫生间。
湿透的卫衣,干巴巴的牛仔裙,透过玻璃反射的光弧照射在衣服上。
她看着那件衣服,脑海中闪现着那天发生的一切,宁瑶情绪不显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找了一件拿得出手的名牌。
她穿上,站在镜子前,仿佛自己和那个成熟的女人如出一辙了。
宁瑶扯了扯嘴角,虚弱的笑着。
她也管这件衣服有多短,头一次任性的穿着去往了学校。
来到学校,宁瑶走在绿茵下的人行道上,颓丧着如同行尸走肉。
路过的人看到宁瑶好似阴云挂在脑袋上一样,垂头丧气的,不禁猜测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宁瑶!”
听到有人叫自己,宁瑶抬起脸颊,远处的沈以洲正朝着自己走来,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走到宁瑶面前,调侃:“真巧啊,路过你们学校,我就来看看你。”
宁瑶因为生病的缘故,气压低沉,蔫儿得像个打了霜的茄子。
“欢迎啊……”
她语气不变,平淡的像是一杯白开水。
沈以洲早在远处就发现了宁瑶的不对劲,他凑到宁瑶面前,捏了捏宁瑶的脸颊:“你这是干嘛啊?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
他捏的时候发现宁瑶体温很高,沈以洲赶紧把手掌覆在宁瑶的额头,说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我没事。”宁瑶咬着唇瓣,固执道。
沈以洲却像个大哥哥一样呵斥道:“这怎么能是没事?宁瑶,生病了就要去医院,而不是硬扛着,这样哪里会好的起来?”
她又想拒绝,话未从口中出,就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树荫下正走着。
那个人影,她再清楚不过了,熟悉到一个后脑勺,迈的步子,他的行为习惯,还有背影都了如指掌。
宁瑶看着那人影逐渐在光下清晰,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初次遇见的时候。
她抿了抿唇,干裂的唇瓣舔舐着,眼内竟也衍生出一丝期待。
这时候那人影旁突然跳出一个女人,女人背着双手屈着身似乎和他在说什么,他时而侧视认真回答,时而低垂下纤细的睫毛倾听,嘴角也会被牵扯出笑意。
不如明月寒凉,不如恨意汹涌,是那种岁月静好的缱绻温柔。
唯独不会出现在宁瑶身上,他身上的温柔。
“宁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