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着,周彩霞就醒来了。
睡在旁边的董狱卒还呼呼大睡着,周彩霞小心翼翼挪开董狱卒揽住她腰身的胳膊,然后轻手轻脚地从**下来。
屋外浓雾缭绕,风吹在身上有些冷飕飕的。
周彩霞从院落里出来,漫无目的地在周边边走边看。
这周彩霞到底是生人,顿时引起了不少住在周边村落的村民们的注意,不过大家只是好奇地上下打量周彩霞,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搭话的,因为周彩霞从大牢里出来之后,那算是改头换面了,也可以说比从前跟着尚永贺还要过得好,身上穿着金贵的绫罗绸缎,脑袋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金簪子,虽然身边没有伺候人的小丫鬟跟着,但只看她身上的穿着,村民们顿时觉得这个小娘子来头不小。
对于来头不小的陌生人,村民们自然是有着很高的警惕性和敬畏心,轻易不敢招惹,更不敢得罪的。
周彩霞也没有主动跟这些村民们搭话,也更没有主动询问他们这边有没有稳婆,只围着周边走动着,不过耳朵有在高高竖起,听听这些村民们都在说些什么,有在低声讨论着她的,也有在唾弃他们村子里,人称“王婆”的一个老婆子。
“那个王婆呀,可真是造孽呀!又在祸害人了!”
“啊,她又祸害谁了?”
“唉,我隔壁家的小王夫妻,本来人家小夫妻挺恩爱的,可惜那小王的新媳妇不知道王婆的厉害,趁着小王不在家里的时候,哄着小王的媳妇跟着她出门到县城里去游玩,结果一天一夜都没有回来,一回来就要闹着跟小王和离,逼问之下,这才知道,王婆带着小王的媳妇跟县城里开米铺的老板好上了,这一天一夜没有回来,那就是跟那米铺老板在一起的。”
“啊,这小王被戴了绿帽,成了活王八,他应该是同意和离的吧。这小王的媳妇也是,怎么这么的不守妇道,跟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不会是看那米铺的老板有钱,所以主动扑过去的吧。”
“其实这也不怪小王的媳妇,你也不是不知道王婆的下作,只要落到她的手里,即使小王的媳妇不愿意,她也会使出她的下作手段逼迫小王媳妇同意,去年的时候,那住在村尾的小媳妇不是差点被王婆给逼死吗?”
“唉,这也是,兴许那小王的媳妇闹着要和离,也是被王婆给逼迫得失了身,自觉的对不起小王,这才主动提和离的。”
“我看这个猜测挺靠谱的,那小王的媳妇平时待小王挺好的,不至于在县城里一天一夜,她就立马变了心。”
周彩霞默默听着。
越听,她的耳朵就竖得越高,越听,她还越精神。
等差不多听完有关王婆的八卦之后,周彩霞过去向村民打听王婆的具体住处。
村民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周彩霞,“你找王婆?你找她做什么?”
“是呀,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看周彩霞的穿着打扮又很不俗的样子,村民们就猜测说道:“是不是你家的男人外面有人了,然后查到跟王婆有关?”
周彩霞自然是不会跟这些村民们说出她找王婆的真正意图。
不过见村民们在猜测,她找王婆主要是算账的,周彩霞就故意默认了,并且还做出大受委屈的模样。
村民们顿时一脸同情。
他们还劝说着周彩霞,“这王婆是个挺作孽的人,但她作孽这么久了,她也是有着她的手段的,你孤零零一个人过来找她,很容易就会受了她的欺负,所以我劝你呀,还是别冲动比较好,也别为难跟你男人搅和在一起的女人,说不准那个女人也是被王婆给逼迫的。”
“是呀,都是可怜人,那个王婆是最可恨的!”